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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一头雾水，“知道什么？”
“你自己看吧。”王婶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
视频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敲锣声，秦越凑过去一看，脸瞬间黑成锅底。
岳峰的养父母手里拿着锣，走街串巷地敲打着，嘴里大喊着秦越强奸他们女儿、把她肚子搞大之类的话。
他们故意绕开秦越住处附近，不让他第一时间知道。
很多围观的人都录了视频上传到朋友圈，传得人尽皆知，王婶也是在朋友圈看到视频的。
来这里吃早餐的都是附近的居民，彼此间都认识，一个中年人问秦越，“岳峰，你真的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众人都竖起耳朵，一脸八卦地看着秦越。
秦越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怒道：“屁！我是那种人吗？”
结果，众人齐刷刷地点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倒不是秦越做人失败，而是这里的人日子太单调，稍有一点事都能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秦越懒得和这些人多说，刚好这时有人在外面喊道：“岳峰，你家门口被人堵了，快回去看看。”
“上次撞我的账还没算，倒自己送上门了。”秦越冷笑道。
岳峰的养父王富贵是一名货车司机，上次开车撞秦越的人就是他。
王富贵好赌，欠了一屁股债，时不时跟岳峰要钱。
岳峰虽有混混之名，但心地不坏，顾念王富贵曾收养过他，给过王富贵钱。
秦越占据岳峰的身体后，王富贵多次管他要钱无果，经常找他麻烦。
没想到王富贵居然动了杀心，杀他不成，又使出这种浑招。
秦越扛着‘一碰就衰’扫帚，慢悠悠地往家里走去，看不出有半点着急之色。
来到住处时，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从人群中传出王富贵一家的谩骂声。
“岳峰，你个畜生，有种给我滚出来！”
“不知廉耻的狗玩意，敢做不敢当！”
“敢弄大我女儿的肚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秦越摇头失笑，为了往他身上泼污水，连自己女儿的名声都不顾。
有人眼尖看到秦越，大喊道：“岳峰来了！”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里头的人暴露在秦越眼界。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长得肥头大耳的老男人，就是王富贵。
同来的有他老婆张翠花、儿子王晓松，和一些亲戚。
除了锣鼓，这些人有的拿着菜刀、有的拿了拖把、木棍等‘武器’，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子。
他们怒气冲冲地涌上来，王富贵指着秦越鼻子骂道：“岳峰，你这个畜生，还有脸来见我们。”
秦越用扫帚撑在地上，笑嘻嘻反问，“老畜生，你说谁呢？”
王富贵没多想，脱口说，“老畜生说你呢。”
“看吧，连你都承认自己是畜生。”秦越大笑道。
围观的人哄然大笑，王富贵恼羞成怒，用手里的锣槌打秦越。
秦越闪身躲开后，拍了拍手里的扫帚，自语道：“真有那么厉害？”
王富贵再度冲上来，他看都没看，就用扫帚一挡。
“哎哟！”王富贵脚下一踉跄，跌了个狗啃泥。
众人笑得更大声了，王富贵气得破口大骂。
他还想打秦越，被张翠花拉住了，“先把正事处理了，再收拾他。”
“岳峰，亏我们养了你那么多年，将你视如己出，你非但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还把你妹妹的肚子搞大了，连畜生都不如。”张翠花气愤道。
那些原本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对秦越指指点点。
“整天挨揍，吃不饱穿不暖，不到十五岁，就赶出家门，好个视如己出！”秦越说这话时，不由同情了岳峰一把。
张翠花啐了一口，“呸！是你自己要搬出去住的，少赖在我们头上。”
秦越冷笑，“得了，没空和你们扯这些，说我弄大王晓玉的肚子，有什么证据？”
“人都在这了，还要啥证据？”张翠花说着，从人群里拉出一个脸色苍白、腹部微隆的女孩。
这女孩正是王晓玉，不同于张翠花的刻薄，她看起来怯生生的。
秦越看向王晓玉的肚子，脸上的笑容骤褪。
王晓玉的肚子上萦绕着一团黑雾，在吸收着她的阳气，普通人看不到这些，却瞒不过秦越的眼。
因为白天的关系，黑雾很淡，王晓玉之前置身人群中，秦越自然没察觉。
王富贵等人以为秦越心虚了，气焰高涨，“不敢狡辩了吧？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跟你没完！”
秦越没理他们，目光冷冽地盯着王晓玉，“你说孩子是我的？”
王晓玉低着头，不敢吭声，张翠花推了她一把，“问你呢，快说是他的啊！”
“你闭嘴！”秦越厉喝道，他神色变得冷肃，与原先判若两人。
王富贵见张翠花被唬住了，不愤道：“晓玉，你说，孩子是不是岳峰的？有我们在，不用怕他！”
王晓玉抬起头，红着眼看秦越，眼里的情意一览无余，更令人误解。
秦越不由皱眉，“王晓玉，你可要想清楚，敢撒谎的话，谁都救不了你。”
“臭小子，敢威胁——”
王富贵话还没说完，王晓玉哇地一下大哭了起来，“孩子不是岳峰哥的，你们别逼我了！”
当所有人都以为王晓玉惧怕秦越，不敢说实话时，秦越语出惊人，“你怀的是鬼胎，当然不是我的。”
张翠花脸气成猪肝色，“你胡说什么？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推卸责任。”
秦越冷瞥了她一眼，继续问王晓玉，“夜里是不是经常做春梦？”
他问得太直白，王晓玉原本毫无血色的脸涨得通红。
王晓松看不下去了，“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我姐？”
王晓玉捂着脸，哭道：“晓松别说了，岳峰哥说得没错。”
此话一出，在场一片哗啦，看王晓玉的眼神都变了。
“死丫头，你疯了？”张翠花恨铁不成钢地死掐着王晓玉的手臂。
“我没疯！”王晓玉猛地推开她妈，扑通一声跪在秦越脚边，“岳峰哥，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