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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环有点摸不着这里头的弯弯道道。
“就算没有选上，只要人家知道了她这次去过夜家，估计就算是普通商贾之家，也不会再明媒正娶她了，名声已经毁了。”
小环愣了愣：“您的意思是，小姐最好是能被选上？”
可是这么好的小姐当妾，这也太委屈她了吧？
吴妈此行的目的，就是想尽办法把小姐留在飞鹰堡里，不然她根本没法跟苏家交差。
“当然。”
“虽然只是夜少主的小妾，但是他可是飞鹰堡的少主，以后极可能就是堡主。”
就算是小妾，那也要看是什么人的小妾。
比如皇上的小妾，那能算是小妾吗？
那是嫔妃，是高高地上的娘娘。
只要如今的夜夫人肚子里怀的这个，还是个千金，那夜少主就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堡主。
小环一直都觉得，这么好的小姐去给据说性子很怪异的夜少主当妾，是一件十分不好的事情，如今听吴妈这么一说，倒是觉得这事不错了。
“那如果小姐真被选上了，以后再替夜少主生个儿子，有没有可能坐上正室夫人的位置？”
“别妄想了，没这个可能。”正室夫人的位置，可不是只要长得好看就能成的。
小环很是不解：“为什么？”
“小姐这么美，还什么都会，为什么不可能？”男人不都是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吴妈非常理智：“身份太低了。”
“那可是夜家，江湖八大门派之一的飞鹰堡，擅占卜断人生死、机关之术等等，历来以神秘在江湖上扬名，就连武林盟主都要敬仰几分。”
“夜少主又是未来的堡主，而小姐却只不过是商贾之家圈养的……”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吴妈也知道小姐为人心善，哪怕是对待下人，也从未有过一句重言。
但这人啊，有时得认命。
“唉，别看小姐在苏家活得光鲜，其实也不过是一枚棋子，一个可怜的工具而已，如果这次她不能留在夜家，等待她的，估计是更为糟糕的下场。”
这也是吴妈尽心尽力地想让小姐留在飞鹰堡的原因之一。
她不想看到她被退回苏家，最后落得更加不好的下场。
小环被吓得清醒过来。
虽然她年纪不大，但是一些传言还是听过的。
听说，像这种被大户人家从小买来圈养的女子，长大后，好一点的会送给一些达官贵人，差一点的，会送给一些有生意来往的商人，再差一点的，会沦为歌伎舞伎，陪各种各样的客人。
她突然也意识到，这次小姐必须留下来。
“吴妈，听说夜少主性子很古怪，还从小就身体不好，甚至曾经还有人断言他活不过弱冠之年，咱们小姐要是跟了她，这将来……”
如果是正妻不好，这一个小妾，要是万一男人死了，那接下来不是会更惨？
苏府里头老爷的那些小妾通房什么的，老爷都还没死，只不过是常年在外经商而已，都被夫人折腾得快不成人样了。
“闭嘴！”吴妈赶紧拉开窗帘一角往外瞧了瞧，没发现车边的骑马的护卫，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种话也是你一个小小的丫环能说的？要是被人听去了一句半句，你小命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