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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器？”季凉川被逗乐了，他明白柳长卿说的是什么意思，解释道：，“转换灵魂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就算有邪玉在，也得冒着极大的风险，那也不过是将灵魂的一部分转移过去，根本无法做到完美，但倘若宿主本人的灵魂苏醒，那便会发生意识冲突，极有可能会发生精神分裂和人格分裂，到时候不仅是身体残废，两者的灵魂也可能会受损，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柳长卿冷笑了声，摇了摇头，“倘若，我告诉你，丛海生已经命不久矣呢？”
季凉川没再敢插嘴。
“我也是前一阵子被丛海生窃取了身体后才知道的，他将我的一部分灵魂放在他自己身上，而他的灵魂则进入了我的身体，如此一来，也就是互换了身体，但你也说过，转移灵魂无法做到完美，因此我们俩身体中都保留着一部分剩余的灵魂！”
“而闫无术与丛海生其实是好友的关系，闫无术在很久以前便潜入了罗家，其目的便是监视罗刚的一举一动，丛海生念在旧情，特地叮嘱闫无术，只要罗刚不对自己产生杀心，那便一切照旧，后来丛海生得了病，身体愈渐衰老，任由病症发展下去，恐怕是活不过今年了，而他早已计划好了一切，成功将我的灵魂调换，并对外宣称自己已经重病，由我接手灵通集团的所有的事物，而过后不久，丛海生便请你来到了家中，当时的丛海生并没有适应我的身体，因此谎称说道力被封印了，而你也信以为真了！”
“哎，如果我当时打破砂锅问到底，追问他道力为什么被封印的，或许，他一不小心，就把实情抖落出来呢！”季凉川傻笑了两声，摸了摸脑袋，接着道：“不过，我当时确实是收服了一只高级恶鬼呀，而且恶鬼最后自爆，不都是闫无术所致吗？可闫无术又跟丛海生是好友，既然是好友，为何要把恶鬼安放在丛海生体内？而后丛海生又安排我去捉鬼，这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多此一举吗？”
“其实，那两只恶鬼，都是我所养的！”柳长卿脸色有点暗淡，语气也变得恍惚起来，“曾经，我将他们俩从一个闾山派的弟子手中救下，他们为了报答我，便决定跟随在我身边，我也没忍心凝练他们，给他们取名大黑小黑，以防他们再害人，给他们身上下了咒，封印了他们的魂力，他们成了下级恶鬼后，便也害不了人了！”
“之后我灵魂被调换，大小黑发现了丛海生的阴谋，为了保护我，便立刻跟着我的灵魂一同躲到了丛海生的身体里，丛海生道力尚未恢复，无可奈何，便请你来对付大小黑，大黑以为你是丛海生的同伙，便想自爆与你们同归于尽，不料被魂魄束缚了魂力，没能如愿以偿，小黑见大黑白白牺牲，知道自己出去也只是送死，便只好隐忍在体内，伺机而行，之后你与丛海生大战，小黑知道了你的目的，便在最后时刻叫住了你，不料，也惨遭丛海生毒手！”
听到此刻，季凉川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他心里满是歉意，但不知道如何表达。
“这并不怪你，天意所致，天命难违，或许，这便是大黑小黑的宿命吧！”柳长卿掐了掐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接着道：“而罗刚那边，他收到了消息，丛海生病重，以为时机已到，便盘算着如何对付丛海生，但被身边的闫无术识破，闫无术将灵魂换到了罗刚身上，并代替他掌管罗刚的一切，之后你查到罗刚，破坏了他的阴谋，丛海生知道闫无术大势已去，猜到你会找上门，但他也知道你在大战中受了重伤，于是他便把身体藏到了办公室内，决心要将自己的灵魂完美转换，不过，事宜愿为，他最终还是失败了！”
季凉川长吁了口气，回头看了看身后。伤口已经上好药了，洛洛此时正靠着自己的肩膀，鼻梢发出轻轻的鼾声。他掀下衣服，让柳长卿稍等一会，而后抱起洛洛回到房间，将她放在了床上。
他轻轻带上了房门，小心翼翼的回到座位上，两人彼此相对而坐，似乎都想张嘴说些什么，但最后都选择了沉默。
因为，两人的思想都如出一辙的撞在一起，他们都想起了最后那一幕，黑袍男子从天而降，直接在两人的面前带走了丛海生的身体，从始至终，两人都在对方领域的威压下，如同仆从一般半跪低头，甚至连看一眼对方的样貌都无法做到。
最终，还是季凉川开口了。
“那黑袍男子，跟丛海生是什么关系？”季凉川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从来没见过他！”柳长卿低垂着双眼，显得有些落寞，“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道士，有如此强的气场，即使是全真派的那些长老在场，也未必做的到！”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开了。
牧川换了身洁白的长袍，风度翩翩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他此时手持着折扇，眉梢微微的用眼线笔点缀下，脸上还打了粉底，唇红齿白，目光冷峻，明显一副儒生的样子。
“装尼玛呢？”季凉川没忍住，骂了他一声。
“你说，我这服模样，去大战你们刚才说的黑袍男子，有没有胜算？”牧川作势挥动手里的折扇，因为惯性太大，折扇从手里飞了出去，他匆忙去接，又一脚踢在茶几上，疼的直哆嗦。
“你老板……很幽默呵！”柳长卿笑道。
“他不仅幽默，他车速还很快，有时候你一不小心，就跟着他上高速了！”季凉川嗤笑道。
“开车……什么上高速？”柳长卿有些没听懂。
“没什么，不知道好，否则你也会变成老司机的！”季凉川收起了药盒，突然提到：“你不是说，你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吗？”
“没呀……”柳长卿没反应过来，他见季凉川不停的给他使眼色，立刻明白了意思，“哦对……差点给忘了！公司还有些事，就不打扰凉川兄了，下次有空，必定与凉川兄好好一聚！”
“不送，走好！”季凉川招手。
“差点给忘了！”柳长卿拍了拍脑门，立刻俯上前，将嘴巴凑近季凉川耳边，细细道：“下次见面再说，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切记，不能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