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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飞雀乱的1988 正文卷 序 青春的杂记

作者:沙漠大番茄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9-07-18 01:30:4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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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个1988年出生的人来说,去感叹这世间流水的时间飞逝,似乎有些矫情又故作伤感。毕竟,怎么说也是一个妥妥的80后。而实际上,我们这一代的80后,已经老了。

    我就像大部分的人一样,在面对自己年龄这一事件上能够做到无畏地选择性掩心耳聋,时时刻刻活跃在自己小世界的中上游,上蹿下跳之间,还力争拿块银牌聊以慰藉匆忙的青春旅程时,结果却发现,不服老可以,但不可以违心,因为,力不从心。

    呃,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不再年轻了呢?

    或许是翻看手机里女儿牙牙学语时的视频,或许是听见家人和你聊的从政治人生开始全然换到生老病死的频道上,再或许是听见很多这世界上有关于自己身边的一切人和物都发生了始料未及的变化。于是,恍惚间,在某一个失眠的夜晚,我仰面于床上,忽然不知所以的大声哭泣。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悲伤且多情的,也是孤立并健忘的。

    就如同我在哭完的第二天清早,望着镜子里那红肿不堪的双眼,却全然忘记昨夜的以泪洗面究竟缘由何起,只能怔怔地想办法遮掩这面对世间的颜面,并嘲笑自己病得不轻而已。

    2019年元旦这天,日子并无寻常。88年生人,过节就像拉仇恨一样,心里矛盾重重,憧憬着憧憬,却依旧放任这一天与以往无所不同,然后再来个感慨岁月波澜不惊作为节日的收尾。

    我小时候,听到中央电视台的大型文艺晚会的尾声总会放那首《难忘今宵》,我就想笑。大点了之后,忽然觉得这歌挺好听,是啊,难忘今宵,今宵别过,明霄已老。

    长春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似乎对节日有一种机械性的被动热爱。元旦的凌晨刚过,四环以外便噼里啪啦地响起了爆竹,而我,正好在四环与三环的交界处居住。我把头窝进了枕头,不清楚究竟是在恼这讨厌的迎新声,还是恼自己年龄又辞了旧。

    睡不着的自己,总是喜欢写点儿东西,这种习惯已经近二十年。于此说来,这似乎是我除了呼吸以外,坚持得最长的一件事。我喜欢把日子变成油墨拓印在纸上,因为洋洋洒洒之后,你会知道自己曾经感叹于这世间清冷亦或是繁华背后的心路历程。

    《2019年1月1日,送给我的1988》

    我的生命,横跨了一个世纪,也许正因如此,这一生,才显得如此漫长。

    我在未见得冬梅的寒夜里,瞥见了陌生人庆生的烟花。

    我生于1988,流年辗转不曾停下,

    我窥了这世界的容,却难以浪迹天涯。

    远方灿烂霓虹的光影,绰绰映在天幕的瞳孔中,

    你是遥远的海角,还是刹那芳华?!

    写完东西,烟花便冷在了那个新年的寒风枝丫的树梢,我没有见到凋零在空中的火光花簇,却依然见到雪花片片而下。

    年初,对每个人似乎都是一种期望的开始。于是,那些渴望美好的人们开始骚动不安,那些喜好激流勇进的选手开始争斗角逐,于是,那些岸上之客,依旧选择默然观看。

    我的妈妈总说我的文字很忧伤,我自己并未觉得。

    这世界太多的人看惯了我笑颜如花的脸,可我还是要把自己对这世界以及人生的感悟作成诗,送给过往的流年。

    这是我喜好写作的初衷。

    或许,多年后的某一个夜晚,

    没有了飘零的雪,

    没有了年华的伴,

    蓦然间与苍老相遇,

    回首的瞬间,

    你我都已斑驳了发,残羹了脸。

    深色的玫瑰花茶,配着斜斜的光,闪烁着跳跃的梦幻,搁置在桌子的角落,完美得有些眩目,令我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我带着点心虚,仿佛无意被人窥知了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看着茶杯,把美好收妥。

    岁月本就是一场斑驳的光影,逆光的七情......1988在踱步路过数人的生命中,如风筝迷失风里,我迷失在未来的茫茫天涯……

    青木绿丫,城南旧事。

    即便这样,我们却依旧如同上了发条的时钟,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向前推行。

    异常缓慢的,如同年华褪却时慢慢破碎的时光,定格在那张印有老了字样的脸上。

    总会有一座城,可以在每个慵懒的午后看见蓝天。

    冰雪覆盖的树,绿色的精灵必将于某个清晨在枝头雀跃。

    沙漠呼啸了那么多年苍凉的歌,在那夕阳西下的孔雀湖边,它也会停下脚步,奏一曲撩柔的马头琴,抚慰青春的伤感多情……

    我会在午夜,走进一家陌生的咖啡馆,在氤氲中品味爵士,述说这些年残缺的心境,或者,对渐行渐远的青春背影评头品足,只是,呜咽着没有了烟花的黎明。

    这个城市华灯初上的窗,哪一盏为谁而点亮?

    这个城市炫目的霓虹,哪一束光聚焦在你的心上?

    浮沉虽定,依旧上下跌宕。

    那个伸手想要握住什么的人,

    你看,

    她的手,

    定格在了桥上。

    我在前不久翻看自己几年前的手稿时,看现了年少时的一段话:

    我,许自己一生策马长啸,踏足山河莽川万里迢迢;

    我,许自己一生闲盏孤傲,执笔墨戎挥毫孤独终老。

    人说,

    塞外情,北自消弥,望断长桥故人不在。故人往西,我往东,却是一别各西东。

    人说,

    江南属,南自沉长,剪断青丝故人犹在。故人往左,我往右,却是再见来不及挥手。

    人生不过一境,一静,一净,一径。

    境,似空非空,千帆过境犹怜扰;

    静,似静非静,心舒茶静怡然茅;

    净,似净非净,水清天净雁难逃;

    径,似径非径,石路小径夺梦霄。

    鸦飞雀乱的年华撞上一地鸡毛的人生纷杂,我随笔记录这世间分合,悲欢鸣瑟。

    我的1988,你在哪儿等着我泊船勒马,一睹你书香草绿,微笑如花?

    你是否如我一样,伫立在柳岸的花岩,等一曲萧羌独舞,回望往昔,泪目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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