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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不是了！”L分辨道。“陈哥，你心里很清楚，野火早就已经与全世界为敌了，而你，只是那个站出来反对他的人之一，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使劲儿地摇着脑袋，道：“不行！你走了，L的工作谁来进行？警局需要你。”
“陈哥，还有你啊，沈浩要离开你的事务所了，你回来警局就好。”L擦了擦泪水，跟我说道：“如果你难受的话，记住我的话，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那被限制了快半年的自由！我是个爱自由的人，谁终结了我的自由，就是我的敌人！”
“小岚。”我轻呼她的名字，“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一定有更加合适的人选。如果实在不行，我亲自去！”
“你去送死吗？”L想也没想就这么说道，“你虽然不是第一个反对野火的人，你也不是最后一个，可你是在野火开始活动猖獗的时候站出来的人，对于野火来说，你的死亡比生存更有价值。”
“陈哥，只有你站着，那些反抗野火的人才能站着。你应该比我更加明白，活着，你是激励我们前进的战鼓，死了，你就是野火征服世界的表率！大家都会放下手中的武器，只求自保的。”
我依旧是摇头，忽然投进了我的怀抱，在我耳边说道：“有人跟踪我们，陈哥，我故意这么告诉他，我要去当卧底，你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吧？”
有人跟着是早就想到了的，她这么做的目的，自然也不言而喻，我木然地点了一下头。
“那你知道我去野火那边卧底，还有一个好处是什么吗？”L接着问我。
“不知道。”我是真的还没搞懂这一点。
“傻瓜，我喜欢你啊。”L说这句话的时候，开心得像个孩子。“所以我不会被野火洗脑来对付你。”
我扶她站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身往回走。喜欢我？为什么要这样子，喜欢我不是件幸运的事情。她跟上来没有，我不清楚，我也没有勇气回头。就这么慢慢地回到了房间，睡觉。
翌日，我早早地退了房间，L像没事儿人一样，还是很开心，很活泼地跟我说笑。
回去警局，我直接宣布墨韵是野火的卧底，正式逮捕，并且将她收押，享受S的待遇。之所以我马上肯定了这一点，是因为我发现我的电脑被人动过，虽然对方清楚了入侵痕迹，但她一定不知道我在里面装了反向追踪的系统。
只要有人入侵我的电脑，系统会立刻自己启动，然后追踪道对方的位置，并且进行标注。同样的，会将对方电脑里我的痕迹清除干净。
很不幸，这个墨韵并不是真正的电脑高手，她没能发现这点，反而暴露了她自己。
陈莓则暂时是清白的，不过，我去了一趟她家，告诉我叔叔，以野火要害死陈莓为借口，让她暂时留在我身边做助手，这样我可以保护她。
但这妹子很聪明，在叔叔答应之后，跟我出门，她就问我，是不是因为没有洗清她的嫌疑，所以我故意把她留在身边。
我未置可否，带着陈莓回到警局，开始着手调查梨云的踪迹。中午一点左右，我查到了梨云的消费记录，定位到她的位置，正打算申请出去调查，就被聂浪叫到了秘密会议所。
L早已在此等候，我才坐下来，L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骂：“才怎么跟你说好的？你今天就破坏我的计划？现在墨韵被关了起来，我的计划还怎么实施？这么大个人了，做事儿能不能先考虑一下后果？”
我笑了笑，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L没好气地打开了我的手。
聂浪跟我说道：“世风，L都跟我说了，既然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而墨韵又是唯一的机会，自己愿意的话，为什么你不同意？”
“聂叔叔，去野火那边做卧底，九死一生，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看着聂浪回答道，“连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里面活下来，何况道术是个半吊子的L？”
“你……”L气呼呼地冲我撅了噘嘴。
“我知道很危险，如果L活着回来，她的前途无可限量，如果她不幸牺牲，我会照顾好她的家人。”聂浪跟我保证道，见我有点心不在焉，他提高了一些声音，继续说：“世风，我真的要说你了，派谁去都一样的凶险，但是L她这么聪明，危险系数大大降低，你不能因为你喜欢她，就这样护短吧？”
“我……”我慌忙摆摆手，道：“谁说我喜欢……L？”
L也忽然打起了精神看着我，聂浪诧异道：“不喜欢人家，你这么在乎？”
“唉，你不懂。”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把实话说了：“好吧，我说实话，野火什么人？他岂是那种轻易上当的人？要是这么简单，我们早就抓到野火了。要是我明显在怀疑墨韵，却又没有任何行动，野火不是直接就可以看出来我的企图？”
“可是我昨晚……”
L就要跟我说昨晚被跟踪的事情，我马上打断了她的话茬：“我知道你昨晚跟我说的很清楚了，但我不是反对，我只是把事情做得更加稳妥一点。”
虽然我没有事先跟她沟通，可是我这么抢着把她的话噎回去，L就算不明白为什么，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原本要说的话。不过这也不是说我信不过聂浪，只是有些东西，越少人知道，L就越安全。
聂浪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要给墨韵时间，也给L时间？否则就这么直接找墨韵，实在说不过去。”
“对。”我回答道，“接下来L就扮演说客的角色，时不时地去接近墨韵，不要着急，不要透漏出你想要去野火那边的想法，直到墨韵自己忍不住，开始对你洗脑。”
L还是很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但她做出一副听我指示的样子来。聂浪则是笑道：“世风，你这招好啊，这样自然一点，可信度也增高了。野火才不会直接抹杀L，那她就有机会取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