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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叔？
莫凡一愣。
这牛叔跟随爷爷很多年了，算是三朝元老。
为人吧，其实莫凡并不是摸得很清楚，只是一个望风使舵的人。
爷爷在的时候，就尽心为爷爷服务。父亲在的时候，就为父亲分担。而父亲出车祸失踪，包括莫凡因为遭遇陷害锒铛入狱之后，他也是呆在莫家，又为莫振南父子服务了起来，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一个下人而已。
按理说，他一般都不会参与家族内斗或者是公司业务的，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可是，现在陈亮告诉自己，他私底下去和这个翁总会面，这是几个意思？
翁总是来洽谈地产开发公司事项的，而莫家其实在主体经营上看，对房地产有所涉猎，但是因为并不是特别专业，所以涉猎得不太多，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搀和在一起，是不是有点儿……另类？
“陈亮，我不管你接近我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我得跟你说清楚的是，如果你敢骗我……”
“当我知道您和王夫人的关系，以及您所拥有的能量之后，您觉得我还敢欺骗你吗？”陈亮早就想好了措辞，莫凡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的时候，他立刻就言之凿凿的说了起来，“我说的是真的。今天本来就是聂家和莫家的相亲日子，我其实也没怎么在意。但是听说了您的事儿之后，我才特别关注了下，这牛叔是昨天就在这里订了包间的，刚刚我手底下的人告诉我，翁总一下舞台就去了牛叔的包间，俩人应该是有什么生意要谈。”
“谈生意？可莫家貌似并不涉及房地产……”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总之，这对您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吧？这牛叔在莫家的地位，举足轻重，您要想搞莫家的话，如果有这牛叔助您一臂之力，不是更好么？”
说得倒是这么个道理。
莫凡略微沉吟了下之后，打算前去一探究竟。
深吸了口气，他点头的说道：“那行，我去看看，贝贝，你……”
“如果莫宗师您信得过我的话，让我来照顾孩子吧。”
“贝贝，你看……”
“好啊，我留下来吃东西，好好吃，还有没有？我还要吃？”
“有有有，我的小姑奶奶，只要您发话，想吃什么我就让厨房做什么。”
莫凡也是吐血。这小家伙，一开始还在说人陈亮是个坏叔叔，要揍他，这转眼给了吃的，马上就变了脸，果然都是有奶便是娘么？
谅这陈亮也不敢耍什么幺蛾子，而的确，牛叔和翁总两个人的会面，成功吸引了莫凡的兴趣。这两个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人在一起，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呢？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距离相亲大会还有十几分钟，应该足够。
所以，将贝贝交给陈亮之后，莫凡则是偷偷的来到了大包间。
在门口，跟随着翁总的两个保镖还在那儿看守着，莫凡正有些棘手，应该怎么处理才是。结果，突然来了两个服务员，好像很急切的样子，跑到门口跟他们说了几句之后，俩保镖就走开了。
奇怪。
怎么突然来服务员找保镖？
看起来很急切，难道是突发了什么问题？
可是，有问题也不会找保镖，他们根本就不是酒店里的人，而且酒店也有应急保安等等。
那么综上所述，只有一个可能，是有人刻意安排来调虎离山的人。
这件事情，只有王夫人、周兴凯和陈亮知道。
王夫人还在待命，周兴凯一看脑子就不够用，而陈亮一心想要攀上自己，提前安排好工作，这应该是他弄的。
没看出来。
这陈亮虽然是个小人，但是却深得人心的小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些类似于和珅。
当然了，他是否具备这样的能力，还有待观察，总之，他这样的做法，倒是给自己省略了不少的麻烦。
不由分说，莫凡立刻就走过去，房门没有关闭掩饰，微微裂开之后，莫凡透入了目光。
大包间里，只有牛叔和翁总两个人，两个人的地位看起来是平等的，都安坐在那里，只是神色并不是那么的好看。
“牛叔，按照约定，我今天已经请来了外江市的所有名流，以我们此刻的宣传手法，相信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来外江市是进军房地产的，跟其他的产业没有任何关系，这为接下来我们的产业拓展提供了壳子，那你这边的进展如何呢？”
“还是要看情况。反正，我得到的消息是，今天是莫家和聂家强强联手的时候，他们会缔造盟约，会在生意上更进一步。你也知道，我受过我们家老爷子很多的恩惠，如今大少爷下落不明，而莫家眼看着日趋没落，身为老管家，我肯定要担负起责任来。哎，其实当年我们大少爷的儿子莫凡的事情，我心里是很清楚的，不过无能为力。我也一把年纪了，如果不是他们太过分，我也不会联系你……”
“你们莫家的内部事情我没兴趣，也不想知道。总之，我们都是各取所需，你希望利用我们罗拉集团来打压莫家，然后收拢莫家的产业之后，等到你们大少爷回来再交还给他，可以，这没问题。反正我们罗拉集团对莫家的产业并不感兴趣，我们感兴趣的是整个商业市场，利用莫家作为跳板，让外江市的所有家族包括企业都能臣服。”
听到这里。
莫凡心中动容。
看起来，老管家并没有走歪心思，一心一意的是为莫家服务。
他口中所提及到的大少爷，很明显就是自己的父亲莫振东，现在失踪，下落不明，眼睁睁看着曾经辉煌的莫家毁于一旦，他做不到，所以就私底下联系了这个罗拉集团的人来帮忙，只是将产业送给罗拉集团，然后再指望对方还回来，是不是有点儿太冒险了？
这罗拉集团，到底有什么本事？
“好，还有一会儿，两个家族的人就会到了。到时候，我先去进去伺候，然后你这边的宣传工作都到位了之后，你再进来，按照约定，你会拉拢这两个公司来做房地产生意，签订合同之后，再以漏洞的方式让他们无法满足客户需求，之后莫家和聂家都要落败，那到时候计划就成功了。”
“不过我听说的是，今天出了莫家和聂家的人来，那个叫什么莫凡的，好像也会来？”
“是啊，小少爷出狱之后，我也想联系他，只是怕引起莫振南的警觉，就没有敢出手。我希望他今天不会来，他太冲动了，做事情毛躁，而且现在被扫地出门，无权无势，和莫振南斗是不可能的。”
“那我回头让人盯着点儿，如果他出现了，就立刻赶走，可不能坏了咱们的好事情，对了，你有他的照片没有？”
“有，在这里。”
说着，牛叔拿出来了照片，而当看到照片上的人时，翁总却秀媚微蹙了起来，“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