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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还能怎么办，我们已经很打扰了。”凌珑皱起眉，“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如果她已经有了新的爱人……我们就说找错了。”
“你担心破坏了人家的家庭啊？”卫斯文倒是很乐观，“如果是真爱的话，也能接受的吧。”
凌珑摇了摇头，“真爱就不会吃前任的醋了？真爱可不是这么定义的，不能因为对方不接受就认为人家不爱，那叫道德绑架。”
卫斯文沉默了一会儿，“我在你眼里，是不是渣男？”
“也不算吧……毕竟你们一开始说好了。但说实话，我确实不太认可你的这种生活方式。只是既然双方都接受，这也没什么。”
“你这么说我心里还好受点。”
凌珑看着他，“你也伤害过人家小姑娘吧？”
“是有那么几个相处一段时间之后舍不得跟我分开的，但我也没办法。”卫斯文叹气，“我要是知道她们冲着我这个人来的，我才不会跟她们在一起呢。哎，我也是有原则的好吧？”
凌珑略显无语。
“其实大部分人不愿意分手，也不是因为真的喜欢我，她们只是觉得自己没成为特别的那一个叫我收心，少了长期饭票而已。”
“照你的意思，你还挺可怜了？”
卫斯文顿了顿，“那倒不是，大家半斤八两，但我也没少给钱，她们本来就是为了钱啊。倒是有两个不为了钱，但那是为了集邮的。”
“……贵圈真乱。”凌珑跟弹幕一个看法。
卫斯文表情有点尴尬，“其实也不都乱的，我哥就不乱，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还没有，太惨了，我总担心他会孤独终老。”
“……”
“这地方有点不好找啊。”卫斯文尴尬又生硬的转移话题。
凌珑看着手机，“有观众问你，玩的这么凶，不担心以后的女朋友会吃醋么？”
“女什么朋友啊。”卫斯文看起来有些愤愤，“实话跟你们说，我有个未婚妻，算是娃娃亲，结果十八岁那会儿准备先订婚了，她提前来找我，跟我说以后各玩各的。我一打听才知道，这姐妹还没成年的时候，有过的男朋友就十几个，还睡过不知道多少人。我能输给她么？不能！不然我以后绿帽子也太多了！”
凌珑无语了半天，还有点同情，“那你们就互相给对方戴绿帽？你是一定要跟她结婚？就不能自己找个爱人？”
“也不算互带绿帽，后来订婚被推延了，她当时跟她那个男朋友还正热乎，一旦订婚了性质就不一样了，所以她想推迟。”卫斯文语气愈发的低沉，“她怕我不同意，叫她的小姐妹欺骗我纯洁幼小的心灵。”
“……”凌珑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卫斯文叹气，“虽然我……但当初确实挺喜欢她的，我都准备好跟家里闹开了，一起推迟订婚的事情，结果她告诉我说，一切都是为了钱。”
“所以你心灰意冷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一开始是挺难过的，后来成为朋友了也还好。”卫斯文有点不好意思，“那时候年纪小，被家里娇惯坏了，我就陆续交往了几个女朋友。不过考虑到我自己都受过伤害，所以不谈感情。”
凌珑嗯了一声，“这样说起来倒是能够理解你了……不过，你这还能跟人成为朋友？”
“她不一样的。”卫斯文说起来似乎有些激动，“那时候她家里人重病，本来就欠了很多钱，还需要手术费……到现在还没还完债呢。”
凌珑惊了，“你不是说你那个差点成为未婚妻的人，是给了她钱的么？”
“给的钱也不够还债啊，只够手术的费用。”
凌珑有点无法理解，“她都豁出去了，怎么不多要点啊，你呢？你没给她？”
太亏了吧这也！
“本来在一起的时候，给了她几张卡，最后分手的时候，她都给我退回来了。”卫斯文提起来也觉得不舒服似的，“我是想帮她的，但她根本不用我。后来还是我找人调查，帮她还了钱，结果她给我打了欠条，现在每个月分期还我……”
“这女孩挺可惜的。”凌珑叹气。
卫斯文有点不高兴，“大家都是初恋，跟我她怎么就可惜了，我至少那时候对她也是真心喜欢的好吧！”
不过看得出来，他其实挺认可凌珑的话的。
凌珑看了他一会儿，“我记得上次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就是这个人么？”
卫斯文脸色一变，“到了，就是这个楼，快上去吧，都要十一点了，没准人家都睡了。”
“……”凌珑挑了挑眉，看着已经走进楼里的卫斯文，对着手机说道：“刚认识他的时候，据说是单身。”因为女鬼的缘故，他也不敢交往女朋友，只能先分手。
“后来成了邻居，他天天跑我家蹭饭……你们别瞎猜，跟我没关系，我还想起一件事。”凌珑怕卫斯文等的着急，语速飞快，“去愿望屋那次，刚跟他认识，当时进了房间都会因为阵法让人陷入幻象中，后来我们回去的时候，卫斯文就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估计，肯定是那次让他看到了什么，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
卫斯文站在楼道口，“你直播是来破案的么，还去不去了？”
“这么说我猜对了啊？”凌珑紧走了几步，看到观众问她当时看到了什么，凌珑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的温白玉，“当时在愿望屋那个阵法，你是提前发现了阵法么，才把我拉出来。”
温白玉愣了一下，顺口说道：“没，我看到了你。”
凌珑也愣了。
“我虽然知道有阵法，但因为喝了酒，所以也中了招。”温白玉看着她的表情，又解释了一句。
“只是我本来是跟你一起进去的，所以你看到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了是吧？”
凌珑见他认真点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失落的。她一边笑着一边走进楼内，“当时你替我喝了酒，所以我也很快发现不对劲啦。”
【我记得主播当时说，她看到的是天师！】
【本来都激动的不行，以为发糖了，没想到是刀子】
【我不管，这就是爱情！】
【我记得当时主播去找小哥哥的时候，小哥哥吓得一直惊叫来着，他到底是怎么意识到自己有喜欢的人的啊？】
温白玉跟在凌珑身后沉默着。
她没注意到，温白玉的神情有些恍惚。
在前面的卫斯文已经找到了地址，还敲了门，凌珑上去的时候，那家开了门。
是个三十多岁的大汉。
这个年龄……
卫斯文愣了一下，“你好，请问茜茜住在这么？”
“什么茜茜？没有茜茜！”大汉满身酒气，凌珑见他要关门，忽然问道：“冒昧问一句，您在这里住多久了？是一直住在这么？”
那大汉这才见到凌珑，打量了她一下，许是因为面对美女，态度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我住了七八年了吧，你要找的人，原来住在这？”
“应该是这个地址。”凌珑冲大汉笑了笑。“这房子是你买的么？原来的房主您还记得么？”
“记得，是一对五六十岁的夫妻，带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也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搬走了，急急忙忙把房子卖了。”
“六七岁？”凌珑有点奇怪，“你买房子时的屋主，也是买的二手房么？”
那大汉表情有点不爽，“我听说是老街坊了，人家在这住了十几年。还有事儿没有？没有赶紧走。”
“等等。”凌珑问道：“原来房主的联系方式你还有么？”
“都这么多年了，我上哪还有，哎？你等等。”大汉转身进屋，手里拎着一串钥匙，出来了。
他把门关上，把门上老旧的，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换过的福字撕了下来。
“我就说这个福字怎么贴的这么高，你这也太懒了吧。”卫斯文简直叹为观止。
房主原来卖房子的时候，在门上贴了卖房还有联系方式，就这么张纸，这哥们都没撕，反而贴了个福字挡住就行了。
而且这福字，看得出来，这对联估计也就当是贴过一次，上面落满了灰不说，也就这么一层，还看起来很糟了。
凌珑笑了笑，“这倒是便宜我们了。”
大汉也有点不好意思，取下的福字被他团吧团吧捏在手里，开了门就要进屋，“没事我可睡觉了啊。”
“谢谢你啊。”
大汉看了看她，“甭客气。”他语气还挺感慨，“分开这么多年的朋友还能回来找，真是不容易。”
凌珑笑容不变，心里贼尴尬。
等三个人一起下了楼，卫斯文才说道：“幸亏他误会了。”
凌珑已经在打电话了。
那个电话号码时隔这么久，竟然通了。
凌珑指了指手机，听到对面接通。
“喂，你找谁啊？”那是个上了年纪的女性声音。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茜茜在么？”
对面沉默了两秒，语气很古怪的疑问道：“你找茜茜？”
“对……”
另一边隐约可以听到有人问是谁。
凌珑并不知道问题在哪，对方为什么语气那么古怪，就在她还想说什么什么的时候，电话却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