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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萧霖长出一口气，从石墩子上睁开眼睛，他刚刚结束了在剑域中的修行，尽管练习的时间尚且短暂，但他对于力量的掌控力已经越来越精细了，而且对于右眼的熟练度也在不断提升，不至于再像之前一样，仅仅使用了很短暂的时间就会感觉到疲惫。
“看样子，随着对于力量的掌控力逐渐提升，我的持久作战能力也可以不断提高。”萧霖在心中思索道，“之前我只会使用一些最基本的方法去催动元力，但现在却越来越熟练了。”
“看样子，你倒是有了不少进步。”一道声音在边上轻笑着说道，苏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萧霖的跟前，正微笑地看着他。
“哇，你什么时候来的？”萧霖看见苏赫吃惊地说道，“每次都是这么神秘地出现。”
“我能来看你就不错了，现在局势这么复杂，我也算是请公假出来的。”苏赫没好气地说道，自己特意请假出来，结果这小子真是一点好话都没有。
“局势复杂？”萧霖一愣，轻声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是混乱城遗留下来的风波。”苏赫淡淡地说道，“帝国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我们在毕竟已经与迦岚帝国发生了过许多次冲突了，而且摩擦正在升级。”
“难道真的要开战了？”萧霖吃惊地问道，他虽然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但至少也知道两大帝国一旦开启战争，所有国家都会遭受牵连，整片大陆都出大乱子。
“不好说，我们还在观察，但是不排除战争的可能性。”苏赫轻声说道，“迦岚帝国的对外政策突然间发生了变化，如果说之前对天襄是心怀警惕的话，现在可以说心怀敌意了。”
“你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萧霖撇着嘴嘀咕道，“人家总不至于无缘无故对付你们吧？”
“人家为什么这么激动，你不知道么？”苏赫淡淡地说道，意味深长地看着萧霖。
“喂喂，不会又是因为我吧，我招谁惹谁了？”萧霖有些不满地嘀咕道，“总不能把什么事情都怪在我头上吧。”
“只能说我也有一部分责任。”剑圣苍老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下一瞬他的身形就出现在了萧霖二人跟前。
“师父。”苏赫恭敬地朝着剑圣行礼，萧霖则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了你师公也不行礼？”剑圣在萧霖脑袋上敲了一记，吹灰字瞪眼地说道。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萧霖摸着脑袋嘀咕道，“说说这是为什么吧？”
“因为你是我的徒孙，因为我召唤了众神山。”剑圣淡淡地说道。
“完了？”萧霖呆呆地问道，“这能说明什么？人家听到您的名号应该不敢打我主意了才对？”
“估计是剑圣的名号也不是可以把所有人都吓唬住吧。”剑圣淡淡地说道，“总有一些亡命之徒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其中包括一些大家族。”苏赫面色凝重地说道，“据我所知，光是天襄帝国境内的大家族就有不少开始打起你的主意了。”
“为啥？他们应该知道我是给天襄帝国干活的吧，难道他们都对门感兴趣。”萧霖越来越糊涂了，他总有种感觉，对方一点都不在乎剑圣的威慑力，反而越发积极地开始打他的主意。
“他们当然不是冲着门去的，那几乎已经是属于帝国的财产了。”剑圣嗤笑了一声说道，“你们的王座有时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妄图掌控门的力量。”
“咳咳。”苏赫干咳了一声，示意自己的师父不要说一些题外话。
“算了不说了。”剑圣掏出酒壶灌了自己两口，“人家打你的主意是因为众神山。”
“我不明白。”萧霖小声嘀咕道，“众神山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剑圣盘膝坐了下来，“让我大致给你说一说吧，虽然有很多细节只是几天几夜也讲不完的，但至少可以让你有点认识，不至于以后稀里糊涂地就死了。”
“我听着呢。”萧霖从石墩子上翻身而下，在剑圣不远处坐了下来，等待对方继续往下说，苏赫则是双手抱胸靠在附近的一棵树上，面带微笑地看着这爷孙俩。
“当年，四大帝国有四位站在顶峰的强者，他们还不是圣人，但他们已经被称作世间最强的四人。”剑圣轻声地开口说道，“他们四人都在渴望可以继续往前突破，成为四人中最强的存在，他们是对手也是朋友，每天都以武会友，因为在大陆上找不出第五个与他们站在同一高度的人了，所以只有他们四人为伴。”
“这应该就是四圣的起源故事吧。”萧霖小声地嘀咕了一嘴。
“没错。”剑圣瞥了萧霖一眼，淡淡地开口说道，“只是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成为四圣，直到有一天，天地之间突然出现一道巨大无比的裂缝，几乎贯穿了整片天空。”
“巨大的裂缝？空间之力？”萧霖小声地问道，但他又觉得有些不对，白衣书生的岁数无论如何不可能比四圣更加年长，那个时候虚空之门的力量应该还没有觉醒。
“不是，那不是空间的力量。”剑圣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是一种层次更加高的力量，比那六扇巨门的力量还要高。”
“这应该不可能吧。”萧霖小声地嘀咕道，之前白衣书生还跟他说，六界门是这方世界的本源力量，万物都是在六界门力量的催动下诞生出来的，可以说没有这六扇巨门就不能有这片世界，换言之这六扇巨门是一切的起始，是万物的起源，不可能有东西比这六扇巨门更加古老了。
“之前我还不能确定，但是我和那位书生打扮的小子也被交过手，在混乱城又再一次感受了空间的力量，现在我可以确定了。”剑圣轻声地开口说道，“确实有一股更加伟大的力量凌驾在六扇巨门之上，而且那股力量就蕴藏在众神山之中。”
“然后呢？”萧霖吞了吞口水问道，他有种感觉，今天好像听到一种了不得的说法了。
“在那道裂缝中，一座巨大的山体从天而降，出现在了整片大陆的上空。”剑圣接着说道，“那就是众神山，它的降临惊动了整片大陆，几乎所有人都疯狂了，因为那股伟岸的气息让人知道，这座山体中蕴藏着至高无上的力量。”
“所有人都闯进去了？”萧霖问道，“然后爆发了一场大战，最终你们四人击败了所有对手，成为了四圣？”
剑圣看了看萧霖，轻笑着说道：“我也想经历这种挑战，只可惜除了我们四个，另外那些人全部都死了，他们连众神山都没能进去。”
“为什么？”萧霖吃惊地问道，“他们在外围就死了？你们四位老人家做的么？”
“我们就算能够做到，也不至于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剑圣翻着白眼说道，“那是因为众神山外部有着一股奇异的能量，没有人可以抵御那股力量的侵袭，所有人的身躯几乎都在一瞬间爆裂，除了我们四个，那次事件也是历史上有名的大事件。”
“陨落之日？”萧霖小声地嘀咕道，他之前在一些历史的相关书籍上读到过这段记载，当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没错。”剑圣点点头，“无数的强者死去，我们四个也是花费了很长时间才破解了那道力量的守护，这样才能确保其余人可以自由进出。”
“这个……说了这么多，最后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呢？”萧霖轻声地问道。
“四圣是第一批也是唯一一批从众神山中获得认可出来的存在。”剑圣小声说道，“所以我们四人拥有着特权，其中因为一些原因，以我的权限最大，甚至可以呼唤众神山提前降临，所以才会有人打你的主意，无论是伤害你也好，或者是拉拢你也好，他们的目的就是从我这里获取众神山的权限，从而可以得到那道成圣的造化。”
“我为什么走到哪里都能摊上这种事情？”萧霖很无奈地说道，“我只是想安静修炼而已。”
“这个愿望恐怕是落空了。”苏赫在一旁说道，“我已经听到一些消息，诸葛家正在动用整个家族的力量寻找你的踪迹，诸葛宇，也就是训练营的三小王之首，也在不断打探你的行踪。”
“他们应该不会找到这里来吧。”萧霖有些担心地问道。
“这就不好说了，当初我们离开的时候没有遮遮掩掩的，人们从能知道我们在这里降落的。”剑圣一边喝酒一边说道，“就算人家不知道，也可以请一些精神系领域的高人来感知你的行踪，这里的浓雾只能阻挡视力，可不能阻挡精神力。”
“嗤嗤”，远处突然传出轻微的声响，萧霖立刻警觉地起身，握紧了手中的墨阳剑，“你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剑圣和苏赫没有任何动作，像是没有察觉到远处传的那股异动一样。
剑圣瞥了萧霖一眼，淡淡地开口说道：“我们要是没有具体说明，这林间碰到的任何对手你都得自己解决，要是一不小心死了可别怪我们。”
“那我要是打不过怎么办？”
“打不过你不会跑么？”
“那要是跑不过呢？”
“那我明年给你上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