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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悦荷香 第四百一十八章 龙荷奇缘

作者:荷之青青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11-08 09:03:0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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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恐青荷早已不在人世,失去人生最后一丝牵绊,阿龙更要骗人骗己:“我和她成婚八月,半年分别,今日小雪,距她预产期不足二十日,或许我否极泰来,再次看到她,便是荷抱娃。”

    无论如何宽慰自己,依然忧心不已:“青荷耐性不好,怀孕定让她不尽憋屈,她会不会任性淘气?玩耍起来不顾腹中宝贝?会不会铤而走险,玩成早产?”

    此时正是黎明时分,四处幽暗,静谧无边。一颗痴心,绞成一团,裂成碎片。无法熬忍,难以释然。

    阿龙苦极悲极,无以凭寄,心中默语:

    荷之青青,其态若轻。鱼沉雁杳,月聆花听。见子心倾,至于缘城。匪我无情,征战无形。

    荷之冥冥,其势聘婷。明眸善睐,顾盼神迎。风流蕴藉,香远益清。风云蔽月,流水逐星。

    荷之汤汤,其波流光。游之五鲤,翩若惊凰。不见尔荷,我心独伤。既见尔荷,我心痴狂。

    荷之朗朗,其质纯芳。激流芜江,火烈具扬。箐门望雪,我魂凄凉。听风观雨,我马玄黄。

    荷之妍妍,其心善变。燕尔新婚,悔之无厌。寤寐求思,载冰载寒。静月辗转,载忧载怨。

    荷之纤纤,其叶缠绵。昔我去蜀,言笑旦旦。今我来虞,涕泪涟涟。求我乐士,一世情缘。

    小雪又大雪,小寒又大寒。冷雨凌空旋,凄风卷天漫。莫怪冬风劲,春日不再远。立春有立意,欢时有欢颜。叶等雨水时,花待雾中炫。山青万里路,水碧千帆安。

    三月一晃而过,雨水转瞬来临。泰格夫妻终于大难不死,劫后重生的两个苦人儿相抱相拥,涕泪纵横。

    正自悲泣,忽闻门外传来热闹的人声,却是阿逢率领“南虞四剑”大踏步奔至府中。

    阿逢甫一进门,与泰格互相见礼之后,便招南荔颁布虞君诏书。

    南荔满面喜色,高声朗读:“海纳将军,醇谨夙称,恪勤益懋;性情淑均,躬行不怠,无亏德才。念枢机之缜密,睹仪度之从容,封为大司马,统领九州八十一郡水师。”

    泰格夫妻都是鬼门关上走了一回,修养三月方能自如行动。得知泰格不仅未被降罪,反而步步高升,急忙叩拜接旨,更是感激涕零。

    正自感念龙恩,随行的南枝又高声朗读第二部诏书:“海纳夫人,温正恭良,礼教夙娴,慈心向善,谦虚恭顺,深得君心,圣谕册为嫦公主。”

    一时间,满座皆喜,上下欢腾,包括阿龙。

    只是阿龙十二分不解的是,阿逢对泰格有多热情便对自己有多冷漠。宣诏、见礼、贺喜的自始至终,都不曾看过一眼阿龙。

    阿龙猜不透阿逢的心,眼见挚友双喜临门,感念之余,更是想念自己的爱人:“青荷产期已过两月,不知她现下如何?”

    明知不可能,痴念凭空生:“不知她生产是否顺利?不知她生男抑或生女?”

    思念过度,悲凉无助:“我这夫君,有不如无。她受难之时,我如同虚设,从来不在旁侧。”

    左思右想,心中苦笑:“让她安安静静坐月子,难过逼鸭孵卵。好在她生下娃娃,必定满世界流窜,如此倒好,定不难找。”

    眼见阿逢薄凉,内心更生悲怆:“挚友尚且分崩离析,她凭什么不会舍我而去?自欺欺人,我又何必?”

    经年寻荷无望,只剩满腹忧伤。

    泰格虽是无限风光,眼见阿龙忧思难忘,急忙替他分忧解难:“小夫人上晓天文,下知地理,博览群书,遍知古今。这般文武双全,实属罕见。我一直以为,阿龙寻人定有误区,她未必是“凤焰”后人,偏居南岛,结伴海盗。此等家世屈指可数,不如尽访悦城显赫,或许有迹可循。”

    阿龙连连摇头:“我的青荷顽劣至极,毫无贵气,自然不是大家闺秀。她若是名门淑媛,也入不了我的眼。”

    嫦雯伤重小产,气血两亏,幸得叔医倾力营救,明月更是百般呵护,才脱离生命危险。只是方能走路,尚未完全康复。

    她爱屋及乌,唯恐阿龙伤心伤情,急忙出言相慰:“名门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罢,悦城人口虽多,只要挨家挨户搜寻,总能水滴石穿。”

    阿龙亲见一对爱侣虽遭逢大难更能不离不弃,不由心下生羡,更是悔恨无限,心下默念:“寻荷穷碧渊,探荷遍朱椽。流金消红颜,鬓银侵白帆。血色染荷衣,风雨摧荷残。”

    嫦雯沉吟片刻,忽道:“我在公主府修养日久,虽然不曾出房四处走,却觉诸事古怪。”

    泰格闻言诧异:“明月素来豪爽,怎会背着你乱搞名堂?”

    嫦雯微微一笑:“其实,你我能够起死回生,全靠叔医妙手回春。可是叔医乃天下名医,速来周游四方。太子、公主两位殿下纵有天大的本事,怎能在一日之间,召之即来?”

    泰格闻言,亦觉惊奇:“是啊

    ,阿逢、明月能掐会算不成?咱们甫一受伤,叔医便离奇现身悦城?”

    嫦雯愈想愈奇:“不仅叔医的现身出其不意,大公主举止更是离奇。我看着明月长大,她若有隐情,自是瞒我不过。她待我姿势极好,却终日心事重重。我只当你性命难保,她怕我忧心不得修养是尔遮遮掩掩。可我无论如何询她问她,她说什么都不肯明言。”

    泰格深感不惑:“明月对你对我也会藏首藏尾?”

    嫦雯想了一想又道:“但愿是我多心,或许小公主忌日将近,大公主思妹心切,忧戚难忘,也未可知。”

    泰格闻言,神色黯然。

    嫦雯想起一事又忽道:“非独如此,据我所知,明月还暗派凌渺出使西蜀,足足一月有余。凌渺归虞,公主、驸马又关起门来商讨半日,后来言谈中不慎又提到‘香悦’二字。过不多久太子又临驾公主府,三人更是神神秘秘,窃窃私语,我虽不知所言,却觉与小公主有关。”

    泰格面色忽明忽暗:“难道当真事关香悦?只因担心你我伤势,是尔他们兄妹不敢直言?”

    夫妻二人说了半晌,阿龙忧心烈烈,终究管不住思荷之心,也不曾细听。

    这日阿龙又起的绝早,街头巷尾百寻不到,自是无功而返。心灰意冷,心伤肠断。

    入见泰格,却见桌上琳琅满目,原来摆满各式玩具:弹弓、舢板、皮筋、飞芒,跳房子、水皮球,鸡毛毽子、捕鸟笼子,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室内更是一团喜气,泰格夫妻坐在桌畔,手中摆弄着玩具,小儿的顽皮娇憨映上了成人的笑语欢颜。

    泰格欢天喜地:“阿雯,快快将弹弓收装入盒,香悦见了定会喜欢。”

    嫦雯喜地欢天:“阿格,弹弓可曾绑的结实?小公主性急又调皮,可别再射出惨祸。”

    泰格笑不可抑:“阿雯只管放心,这些我都省得。她幼时射弹,曾因用力过猛,弹破小嘴,当真是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差点破相。”

    嫦雯忽然喜极而泣:“阿格!我欢喜过了头,总觉得这幸福太不真实。还有一事,更让我心惊肉跳,倘若小公主见我抢了她的泰哥哥,纵使我完璧归赵,她会不会难过?”

    泰格笑容可掬:“阿雯可真会说笑,我哪里还是完璧?你又如何归赵?你只管放心,香悦道法天然,从小到大都不喜争抢。她素来以成全你我为乐,怎会难过?”

    阿龙惊诧至极,心道:“香悦久别人世,还射什么弹弓?对了,许是她的忌日来临,泰格夫妻欲坟前祭奠,由于伤心过度是尔前言不搭后语。可是,他应痛心疾首才是,因何欢欣鼓舞?当真匪夷所思。看来,泰格比我疯魔尤甚。”

    正胡思乱想间,泰格一跃而起,一张脸笑得春风无限:“阿龙,你回来啦?我正要找你,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

    嫦雯乐不可支,率先透露谜底:“想不到大公主这般深藏不露,将小公主藏得这么隐蔽,更把我和泰格骗的晕头转向。”

    九个月的朝夕相处,阿龙终见泰格笑得这般欢畅:“阿龙,不要瞪着我,我只想告诉你,香悦还活着。我再和你说一遍,苍天有眼,否极泰来,香悦大难不死,重见天日。”

    嫦雯急忙解释:“只是,小公主身受重伤,大公主倾力相救。先时,大公主唯恐无力回天,徒增伤感,索性过海瞒天。不仅瞒了君上,便是我与泰格也被她骗得好惨。如今,多亏叔医相助,小公主沉睡三月,终于醒转。”

    眼见阿龙依然目瞪口呆,泰格含笑宽慰:“阿龙,我们的香悦能起死回生,你的青荷更能失而复得。”

    说话之间,便有侍者快步进门上报:“启禀大司马,车驾已经备好。”

    泰格闻言大喜:“速速打道公主府,去见香悦。”

    正待出行,门帘一挑,常翼急匆匆奔进房来,差点与泰格撞个满怀。

    常翼气还不曾喘匀就说:“君上派人传来口谕,小公主即刻回宫,亦传阿格夫妇入宫觐见。”

    泰格不暇思考,口中忙道:“香悦入宫必经荔安门,穿悦民广场而入。既然如此,咱们直奔荔安门,越早见到香悦越好。”

    泰格喜乐无限,忽见阿龙一脸悲色,恻隐之余突发奇想:“阿龙,你也同去。你家小夫人顽皮,说不定也会奔过来凑趣。你一登荔安城楼,便能居高临下,明察秋毫。”

    于是,四人顾不上多言,飞身上马,奔出司马府。

    想是虞君有意普天同庆,公主回宫的消息不胫而走,百姓前呼后拥,只欲一观公主芳容。及至悦民广场,已是人山人海,摩肩擦踵。

    常翼自告奋勇,携手阿龙,疏通城门守备,直上城楼。

    此地果然视野开阔,举目四望,荔粤王宫,悦城十景、悦王书阁、木棉香街,尽收眼底。非但如此,林农茶苑、花卉博馆、花都香园,也是一览无遗。

    向下观望,熙熙攘攘,人流如织,更是争地抢位,只为观瞻公主仪仗,一睹绝世芳华。

    常翼面上又喜又悲,一边俯瞰,一边低语:“阿龙,你看嫦雯何等欣喜?得知小公主复苏,简直胜过她自己重生。”

    阿龙只顾逐一辨认街头万民,未能深刻理解常翼难言之隐,未能仔细体味常翼潜在伤痛。

    常翼低头俯瞰,一眼望见嫦雯随着泰格,辗转在人海之中。他挂念亲妹,虽是极力掩饰,还是模糊了泪眼:“嫦雯小产,气血两亏,如今瘦骨伶仃,我见犹怜。”

    阿龙陡然醒悟,亦觉心酸,急忙宽慰:“小公主重生,泰格固然高兴。可是,他素来有情有义,令妹是他结发之妻,自是一生挚爱,不离不弃。”

    常翼虽是点头,亦是摇头:“我知泰格有情有义,更知嫦雯实在太过痴心,不要说嫁给泰格,便是守在他和小公主身边做个婢女,都是心满意足。只是阿龙有所不知,嫦雯之爱泰格,与泰格之爱小公主,可谓势均力敌。在嫦雯心中,泰格与小公主才是世间绝配。小公主起死回生,嫦雯必将舍弃一己之欢,成全另一对璧人。”

    阿龙闻言于心不忍,只能再次宽慰:“嫦雯之爱泰格,全心全意,沥胆剖肝;泰格之爱嫦雯,真心实意,无人替代。依我之见,泰格即已娶嫦雯为妻,镶月公主便是再好,也不及嫦雯回眸一笑。”

    此言一出,阿龙登时大彻大悟:“我说的哪里是镶月和嫦雯?分明说的是绿萝与青荷。”

    一时间,“镶月”二字在耳畔回响,一双眼睛极力四望。

    众里寻荷千百度,偶忆起洞房花烛。依稀往梦似云雾,浮现在脑海深处。新婚夜她坐膝头,脉脉细观桃木梳。

    此时此刻,阿龙脑中忽然灵机一闪,陡然记起青荷曾先后两次笑问:“阿龙,你怎知我的名字?”那般场景几过经年,她的明知故问,他疑惑不解依然。

    突然,一个念头闪电般劈中阿龙:“桃木梳上,分明写着‘香、悦’二字,合起来就是香悦!”

    阿龙怦然心动:“会不会我一直受自己误导,错的不可救药?泰格口中的,根本不是镶月,而是香悦?会不会青荷就是香悦?难道青荷就是香悦?”

    念及于此,醍醐灌顶:“青荷虽绝口不提阿逢、明月,却经常谈兄论姊,还讲过‘蔡哥哥’、‘林哥哥’、‘玲姐姐’。会不会又是我把她南虞方言听错?却是‘泰哥哥’、‘凌哥哥’、‘明姐姐’!”

    他心急如焚,急问常翼:“敢问小公主是否酷似明月?”

    常翼忙道:“这个自然,他们简直一般无二。你难道不知,三位殿下,三胎孪生。”

    阿龙闻言,晴天炸出一个惊雷:“我好糊涂!只道阿逢、明月双生,小公主年幼得多。”沉吟片刻,又是急问:“‘镶月’二字,如何书写?”

    常翼一怔,口中急答:“小公主芳名本是跟着明月殿下顺延,既是‘镶月’,意为镶天之月。但是,三位殿下出生,本就十分离奇,加之当时悦城大街小巷的木棉花灿烂枝头、香飘百里,君上狂喜之下,又将小公主改唤为香悦,意为‘南国花开,香满悦城’。”

    阿龙如遭雷击:“她果真唤作香悦!”

    便在此时,八匹快马风驰电掣而来,一辆金顶红毡华丽车驾,箭一般驶入荔安城门。

    无数百姓,夹道相迎,翘首相望。

    却不料,如飞的车驾,奔到泰格、嫦雯身侧,戛然而止。

    车帘一挑,露出一张绝世俊颜。她的脸上挂满微笑,她的身躯涌身一跳,如晨风渺渺,如明月皎皎,如仙乐飘飘,如碧荷夭夭。

    悦民广场本是人声鼎沸,瞬间鸦雀无声。

    连素来不近女色的常翼,都在叹为观止:“阿龙,除了君夫人,除了大公主,除了阿禾,谁能这般动人心弦?谁能这般摄人心魄?”

    香悦美轮美奂,倾城倾国,仪态多姿,万千婀娜。只是,那端庄雅典,不过昙花一现。忽然,她一改初衷,瞬间变成顽童,脱兔一般狂奔,瞬间刮起一阵旋风。

    一时间,悲欢离合,忧思喜乐,像潮水一般袭向泰格心头。他忘乎所以,冲上前去,一把将香悦抢在怀中,凌空抱起,原地大大转了三圈。

    一声悲鸣,响在心底,凝滞思想和呼吸:

    “今兮昨兮,盼我美人。归兮来兮,去我遗恨。

    天兮地兮,返我情真。朝兮暮兮,还我真心。

    风兮雨兮,我情我愿。阴兮晴兮,我伤我感。

    星兮辰兮,今夕何恋?日兮月兮,明夕何年?”

    明月在车驾之中,虽是喜忧参半,更是体贴入微:“泰哥哥,快快放小香悦下来。她尚未康复,这样的折腾,她可是经受不起。”

    嫦雯站在一旁看的喜极而泣,只觉天地很少这般善待自己,更是再也说不出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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