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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悦荷香 第四百一十章 父子为仇

作者:荷之青青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10-30 10:12:0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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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龙眼望流星,心下大恸:“是了,青荷已经死了。那是她的魂魄,至死恨恨不舍,还在愤怨着我。”

    痛到极致,洒热泪,对月长歌:

    有日铎铎,有月落落。念荷灼灼,陟彼南陌。今夕何夕,照我青梭?日圆月缺,不可忘我。

    有星璨璨,有辰默默。思荷凉凉,陟彼南郭。今夕何夕,耀我青漠?星隐辰现,不可怨我。

    有潮汤汤,有浪朵朵。盼荷翩翩,陟彼南泊。今夕何夕,迎我青波?浪起潮翻,不可仇我。

    有草离离,有花沃沃。恋荷亭亭,陟彼南壑。今夕何夕,探我青箬?草盛花枯,不可忧我。

    有魂牵牵,有魄错错。念荷灼灼,陟彼南陌。今夕何夕,缠我青梭?魂牵梦绕,不可忘我。

    有泪涟涟,有涕浊浊。思荷凉凉,陟彼南郭。今夕何夕,眨我青波?涕泪交织,不可怨我。

    有衣飘飘,有袂络络。盼荷翩翩,陟彼南泊。今夕何夕,着我青漠?离愁别绪,不可仇我。

    有情绵绵,有意脉脉。恋荷亭亭,陟彼南壑。今夕何夕,递我青箬?秋水望穿,不可忧我。

    阿龙爱屋及乌,爱上南海之波澜壮阔。那海浪受风的推动,一道、一道、又一道,向着岸上翻涌,无尽无休。

    这海浪,有时像一道道横断山脉,有时像一条条高耸水城,驰骋着、咆哮着,翻腾着、怒吼着,向岸边推移,循环往复,无尽无休。

    思念到了极致,陡然想起曾经的许愿:为青荷独创“龙悦荷香”剑。

    念及于此,一股感动,油然而生:“倘若地下与她相见,怎能食言?”

    阿龙早年便对“劈风神功”每一招、每一式,每一精、每一粗,每一曲、每一折,每一利、每一弊,了然于胸。后又花过无数心血,去芜存菁、兴利除弊,终于将之发扬光大,先后创立“龙行天下”、“听风随意”两套剑法,可谓行云流水、随意如风。

    他纵观天下,又将蜀陵、霹雳、峨嵋、轩辕、魁星、神农、空明、达摩、枫叶、伏波、金塞各派武功尽数详解,惊叹其博大精深,潜心钻研法度变化。

    今日再观潮起潮落,当真惊涛续起,前仆后继,瞬间想起泰格将“轩辕神功”运用于驾驭舢板,将随浪逐涛、乘风破浪的潇洒气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一番惺惺相惜更觉茅塞顿开。

    便在一瞬间,阿龙神思飞扬、妙念不断、浮想联翩,凭着天赋异禀,结合“劈风神功”精髓,融合骇浪翻涌、波涛起伏之势,创出一套顺势天成、变幻无穷的“龙跃荷香”剑法。

    此套剑法,共分九重八十一式,分别命名为“百谷之王”、“十里荷香”、“画龙点晴”、“荷花三弄”、“卧虎藏龙”、“出水芙蓉”、“翩若惊鸿”、“荷之青青”、“情有独钟”。

    但见阿龙,双眸如星,气势如虹,趁着潮涨潮落,与潮共鸣,与浪同行。凭借轻灵飘逸的步伐,行云流水的剑势,剑随心走,势随潮生,内翻外涌,融汇贯通。人顺水势,随波逐流;身轻法明,心剑畅游。

    初时,阿龙双足甫一入水,只觉浪潮翻涌,便被冲得左摇右晃。想到青荷最爱劈波,不禁心驰神往,更是屏气凝息,与万千波涛相合相唱。

    涨潮之时,他立于海边,稳稳站定。潮长浪高,他稳定心绪,掌握平衡,顺潮逐波,急速跃身,飘逸轻灵。

    伴随潮起,他随即沉入水中,让潮水从头顶之上翻涌,身体却如中流砥柱,屹立不动。

    过上一刻,调整呼吸,双足一撑,破水而出,跃至半空,剑花飞舞之处,宛如一枝独秀之菡萏,更似冲天而起的蛟龙。

    他又将剑术分成两套,一套左手诱敌,一套右手搏击。心中暗道:“倘若九泉之下寻到青荷,我便与她双剑合璧,岂非皆大欢喜?”

    心念青荷,剑招越练越出神入化,当真是:“霹雳绝技侠士风,千年剑术古今重。参透玄机标新立,悟尽精髓谋不同。龙悦荷香虚与实,劈风真谛破长空。百家争鸣奔日月,百鸟朝凤拜人龙。”

    那一夜,阿龙正在水中随浪起舞,忽见岸边礁石上有道黑影,迎风矗立。定睛一看却是泰格。

    月光下,泰格看海观浪,那般变化着神色,时而哀伤,时而痛悔,时而忧郁,时而沉迷。

    阿龙深觉诧异:“泰格二十出头,少年得意,因何伤情?他与嫦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一个多情,一个多义。有情之人,终成眷属;有义之人,得天眷顾,简直完美无缺,因何还不知足?”

    泰格望见浅海中阿龙迎浪起舞,看得怦然心动,不由自主,迎刃而上。

    那一夜,两人便在舞在潮中,双纵双横,相辅相成,快意人生。各自以此排遣伤痛,化解饮恨。直到明月西坠,直到星河西沉。

    二人

    精疲力竭,爬上岸边礁石,便欲回府少歇。阿龙不经意回头一望,忽见水面之上两艘轻舸,风驰电掣,一黑一白,一前一后,一逃一追,如飞般驶了过来,奔着悦城疾奔而去。

    阿龙大惊,急忙用手一指:“格弟,你看!”

    泰格回望,分外诧讶:“‘凤焰’手下的海盗倒是了得,新造轻舸,灵巧快捷,隐行无声,极难发觉。咱们舰队夜夜巡逻,居然还有漏网的敌舸。”

    眼见敌舸神速,将后舸越甩越远,泰格心急如焚,与阿龙一前一后,将舢板向空中一抛,乘风破浪,驾板飞追。

    巨浪来袭,跌宕沉浮,二人生死不顾,及近轻舸,涌身一跃,如飞般跃上甲板。只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找寻个遍,舸上空无一人。

    黎明的黑暗中,寻了良久,前舸的海盗不知去向,巡逻的后舸更是早已跟丢。环顾四周,漆黑的街道,漆黑的房屋,漆黑的树木,漆黑的粤江,骇然眼前。

    阿龙正自疑惑,忽觉脚下剧震,轻舸陡然偏转,继而侧翻,终是倾覆。他与泰格再也把持不住,瞬间跌入水中。

    幸而阿龙思荷念荷,游水技术练得相当不错。

    水下逡巡,忽见三道身影,快如锦鲤,在不远处飞速前游。最前方两人,一个黑衣蒙面,一个五彩霞衣。后面一人便是泰格。

    水下细观,泰格紧跟贼人后,拨动手足,奋起急追,犹如弄潮的奔龙。

    他们三人泳技在伯仲之间,都是世间难匹,很快便将阿龙甩开一箭之地。

    阿龙唯恐泰格落单,不敢怠慢,飞身上岸,绕道急追。追出半里之遥,三人更是不见踪影。

    阿龙心急火燎,展目一看,眼前却是一处高宅大院。飞身上墙,极目四望,绿树掩映之中,红墙碧瓦,富丽堂皇,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富贵逼人。仔细盘算,不由大吃一惊:“此地分明是丞相泰宇的府邸。”

    飞身入内,搜查数圈,不要说那两个海盗,便是泰格,也无从寻觅。

    阿龙深知泰宇行事缜密,唯恐被其暗卫察觉,只好悄然而退。

    打道回府,途经镶月湖,忽见爱月亭中站立一人。看他背影,不是泰格又是谁?只是不知为何,他看上去形单影只,落落寡欢。阿龙轻轻跃近,他居然丝毫不查。

    借着微微晨曦,阿龙看到他衣发皆湿,地上滩着一汪积水。他的一张脸,因极力痛恨,不可熬忍,几近扭曲。那打湿两腮的,不知是泪?是水?还是泪水相融?

    阿龙满怀惊诧,满怀怜惜,悄然隐退。心中暗道:“此时此刻,他的隐痛,他的悲伤,不可劝解,不可消除,也不愿与他人分享,只能独自承受。”

    整整一日,除了嫦雯,泰格对谁都是避而不见。直到傍晚用膳,才出现在餐桌旁边。

    阿龙细观,泰格已是和颜悦色,便似恢复如初,只是食欲不振,用餐极少。

    方才停著,便听侍者来报,声音极是不安:“启禀将军,丞相驾到。”

    那一刻,泰格温和的脸,陡然变色。

    再看嫦雯,那平和的眼睛,陡现惊慌。

    泰格几乎早有预料,立时放下茶盏,站起身形,即刻出门。奔行两步,陡然转身,看向嫦雯,神色缓和许多。又看向阿龙与常翼,只说一句,颇有深意:“你们便是我的亲人,定要替我保护嫦雯。”言毕,大步出门。

    阿龙预感不妙,忙与常翼一左一右护在嫦雯身侧。三人悄悄奔至窗下,向外探望。

    一人峨冠锦袍、肋下佩剑,大踏步走进院中。但见他面如冠玉,五官清徐,威风凛凛,仪表堂堂,不怒而威。

    不是别人,正是南虞丞相,泰宇。

    泰格不卑不亢,迎了上去,深施一礼,口中说道:“不知丞相大驾光临,泰格有失远迎。还请丞相赏脸,移步正厅。”

    泰宇面色一凛,冷冷看了泰格半晌,方才开言:“岂敢!岂敢!贵府门槛极高,我又初来乍到,怎能升堂入室?”

    向来温文尔雅的泰格,闻听此言,傲然独立,一言不发。

    泰宇更是冷若冰霜,逼视着泰格,半晌又说:“从小到大,本相都不曾管教过你。你本不配,本相也不想煞费一片苦心。本相早就知道,你极像那个贱人,和她一样生来就是个贱种。你死你活,与本相无干。但是,你毕竟出身名门,不能丢本相家族脸面。”

    泰格陡然抬起头来,一脸毅然决然:“丢泰氏家族脸面的,是你泰宇,不是我泰格!”

    泰宇闻言勃然大怒,横眉冷目,杀气腾腾。有那么一刻,阿龙已经蓄势待发,唯恐泰宇瞬间出手,发出雷霆一击,置泰格于死地。心下更觉惊异:“他二人究竟是何关系?同为南虞重臣,说话又似一家人,因何仇恨不共戴天?”

    对峙良久,泰宇终于想到此行

    目的,这才略稍稍缓和了情绪,恨恨说道:“本相知你对那小东西念念不忘。既然她已不在人世,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更何况,那么多郡主名媛、侯门千金思慕着你,都是优良纯正的血统,都是倾国倾城的雍容,都是百里挑一的才智,更是闻名遐迩的贵重。本相只是不懂!为了和本相作对,你居然娶个贱种!你作践自己不要紧,岂能任意辱祖宗门楣?”

    泰格一张脸冰冻三尺,不尽鄙夷:“泰宇!你也太看得起自己!我和你为仇作对?你根本不配!我娶嫦雯,因我爱她!我的嫦雯,才是优良纯正的血统,才是倾国倾城的雍容,才是百里挑一的才智,才是闻名遐迩的贵重!今生今世,我只娶她一个!只倾心她一人!绝不像你,权欲熏心,唯利是图,见利忘义,朝秦暮楚!”

    泰宇冷上天,高处不胜寒:“本相不和你说什么贱人!本相只和你说那个痴人!成天只知疯玩,只会傻笑,疯傻到性命不保!她哪有半分好!值得你伤心欲绝?值得你自暴自弃?本相给你挑选的那些名门淑媛,个个文韬武略,才貌双全,赛她千倍万倍!从前,你为了那个小东西,披肝沥胆、剥心挖肺,这也罢了!好歹她血统高贵!好歹她得尽宠幸!你娶了她,也算光宗耀祖!事到如今,你却自甘堕落,娶个贱民!”

    泰宇言未毕,泰格已是双目喷火,满面愤然,握紧双拳,声音都在巨颤:“不要和我提她!你根本不配!若不是你勾盗结匪,她还在长歌炫舞,她还在劈波斩浪,她还在纵情驰骋!是你,亲手摧毁她灿烂的微笑!是你,亲手剥夺她明媚的音容!是你,亲手葬送她年轻的生命!”

    泰宇满面结冰,几欲冻结时空:“你个不肖逆子!你个家族败类!胆敢如此犯上忤逆?她自己顽劣不堪,自作自受,自取灭亡,与本相有什么相干?”

    泰格一声冷笑,赛过冰雹:“泰宇!你坏事做尽!认与不认,又有何妨?老天有眼,总有一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泰宇出其不意,直奔主题:“你就喜欢这些妖精!不伦不类,没心没肺!本相今日明告诉你!胆敢再和贱民苟且,就不是本相子孙!永远别登本相泰府大门!”

    泰格满面傲然:“丞相尽管放心!我从来不想做你的子孙!永远不登你泰氏大门!”

    泰宇杀气凛然,直冲九天:“泰格!你等着!本相定让那贱民,生不如死!”

    泰格杀气更浓,绝地反击:“泰宇!你试试看!当年,你害我母亲,我尚年幼,无力保全!如今你胆敢碰我妻儿一根头发,我让你死不如生!”

    泰宇闻言,不可置信!

    这世间,从来没人胆敢对他如此口出狂言,勃然大怒,戾气满面,右手按剑,便欲勃然而出。

    眼见泰宇长剑出鞘,寒气逼人,阿龙心中暗道:“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哪料到,生死一瞬间,泰宇突然收剑入鞘,一个华丽转身,大踏步走出海纳将军府。

    泰格盯着泰宇的背影,强力熬忍,才没有杀之而后快。

    事后,泰格对此事绝口不提,阿龙更是不敢多问,左思右想,却唯恐再次生变,又想到嫦雯尚在孕期,当即建议:“不如在将军府后花园秘密建成一间地下密室,但凡咱们三人不在,尊夫人便能密室藏身。”

    霜降到深秋,落红盖远洲。寒风送寒意,多情自多愁。佳节多烦忧,思荷多泪幽。今日忘悲情,明日愁更愁。

    那日,便是泰格母亲忌日,泰格一脸悲切,率常翼、嫦雯同去祭奠。

    晚间,众人回转,用过晚膳,泰格夫妻回房休息。常翼来到阿龙居室,更是郁郁寡欢,半晌不曾开言。

    阿龙担心他郁结于心,便想方设法讲些蜀国趣闻,只盼聊以慰藉。

    常翼素来快人快语,更把阿龙当成亲兄弟,今日更是推心置腹,说起前尘往事:“阿龙有所不知,泰格本是君亲贵胄。泰宇不仅是权臣,更是泰格生父。泰格之祖,便是泰晖,不仅是南虞上一代丞相,而且还是当今君上之堂叔。”

    阿龙闻言诧异不已:“泰格年轻有为,才华横溢,有这样的好儿子,泰宇高兴都来不及,因何虎毒食子?”

    常翼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二十年前,君上尚未继承大统,南虞并非盛世太平,百姓更未自由安乐。当时的南虞,‘凤焰’为君,泰晖为相,种族歧视,根深蒂固;等级压迫,灭绝人性。”

    阿龙闻言点头,又摇头:“我确实听说南人等级森严,有违人伦,令人发指。”

    常翼恨恨说道:“当时虞人之等级便如一座尖塔,从上向下,分成四类,塔尖顶部,自是王公贵族;塔底无数民众,自是平民和奴役。等级之间,地位悬殊,权利不等,贫富分化,互不通婚。最底层的奴役,主要是外来人口、被征服的诸岛土著,均是当牛做马,饱受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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