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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悦荷香 第三百七十四章 四字箴言

作者:荷之青青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09-24 10:44:4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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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此处,满室无不黯然而泣下。

    经纬强忍悲声,轻轻说道:“八岁的我,一边吞咽着泪水,一边哽咽相问:‘相父,如何为父君母后报仇?’

    他沉思片刻,便对我说:‘装傻。’

    我和晨曦,便依从相父之言,悄悄从地道溜回王宫。

    自此,我兄妹终日呆呆傻傻,不会说话,形如白痴。妖后以为我二人饱受惊吓,小儿痴呆,果然不以为意,我们才得以大难不死。

    妖后虽然异常狠毒,却极工心计,做事更能滴水不漏。她将弑君之行,统统嫁祸给相父,又假仁假义,扶植我君兄继承君位。在群臣面前,极尽公正贤良,仁爱无双,还自导自演,垂帘听政。

    尽管如此,禽兽就是禽兽,表面如何光彩耀人,骨子里依然污浊不堪。半年之内,我三位君兄,先后被扶植上位,又先后死于非命。

    三君兄惨被杀戮那日深夜,我悄悄溜入密道,偷偷找到相父,失声痛哭。哭我仁爱的父君,哭我惨死的母后,哭我无辜的兄长。

    我问相父:‘妖后穷凶极恶,经纬该当如何?’

    相父眼中流出的都是血水,他看着我,只说了两个字:‘听话。’

    自此之后,我依相父之言,便如木偶一般,任由妖后摆布。我登上君位,对朝廷大事小情,无论巨细,不发一言,悉听她便。

    可是,我眼看着奸臣当道,良臣被诛,义愤填膺,实在忍无可忍,又去地牢讨教。

    相父坚韧地看着我,只说两字:‘读书。’

    自此,我依相父之言,十年磨剑,卧薪尝胆,日以继夜,发愤图强。

    十五岁那一年,朝中德高望重的大学士又无辜屠戮,我忍无可忍,几欲奋起。举事之前,我反复思量,更是想起相父,又冒死钻进地牢。

    相父骨瘦嶙峋,形容枯槁,一双眼睛却熠熠生光,依然只说两个字:‘等待。’

    自此,我便如苍狼一般坚韧地等待。我韬光养晦,整整做了十年傀儡,身心受尽人世间最惨痛的折辱。

    直至数月之前,妖后贪心不足蛇吞象,权欲膨胀,欲做桂国女君,激起上下义愤,举国轰动,我又去秘密请教,相父才说:‘物极必反,适时出击。’

    我急忙探问:‘如何出击?’

    相父已被折磨十年之久,饶是他体魄健壮,早已遍体鳞伤,浑身病痛,可他的宁死不屈,我深受感动,更生出无限勇气。

    他掷地有声:‘妖后外强中干,对内冷酷镇压,极恶穷凶;对外奴颜媚骨,卖国求荣。事到如今,气数已尽,恶贯满盈。只是,我朝风雨飘摇,良臣名将,虽不在少数,却死的死,逃的逃,无人再能抗魔降妖。所以,君上必须寻求外援。’

    我闻言为之一振,忙问:‘谁可做外援?’

    相父双目炯炯地看着我:‘这世上,能够帮助君上的,唯有两人。一是南虞国君虞洋,他是你姑表叔叔;一是东吴未来国君博赢,他更是你嫡亲舅父。’”

    我心生希望之光:‘相父,二人人品如何?’

    相父低声说道:“虞洋,绝世之英雄,素来胸怀天下。妖后至极凶残,天怒人怨,他必有耳闻,君上若是真心求助,他决不会袖手旁观。”

    博赢,绝世之枭雄,他与吴君虽是兄弟,却宿怨极深。话说博尚,仗着兵多将广,素来穷兵黩武,更与陶然妖后如出一辙,玩弄权术有余,治国安邦不足。事到如今,吴国上下,必已怨声载道,博尚早晚众叛亲离。与之相比,博赢雄才伟略,朝野上下,威望颇高,定能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吴君之位,非他莫属。”

    我闻言虽是大喜过望,忽又生忧患:“二人虽是英雄了得,可是凭什么相助于我?”

    相父面露忧色:“虞洋此人,用兵谨慎,深藏不露,绵里藏针。实际上,他想收服中桂久矣,但常怀圣君之仁,一不愿徒增杀戮,二不愿留下千载骂名,是尔一直在坐等最佳良机。

    博赢此人,虽是当世豪杰,但也免不了重利轻义。如今博赢所缺者,便是精兵悍将。倘若君上求助于他,必须许之事成之后,助之以兵马。他定能不负君望,助君上驱虎除狼。”

    我闻言更生远忧:“如此一来,我岂非引狼入室?”

    相父连连摇头:“无论虞洋、无论博赢,都是咱华夏英雄,为的是华夏一统。陶然妖后,却串通北鞑,鱼肉百姓,卖国求荣,无意禽兽。君上必须做出决断,是愿意挺直腰杆结交英雄,还是愿意跪在地上侍奉禽兽?”

    我心念中桂百姓,痛恨陶然妖后,急报父君母后之仇:‘倘若咱们对虞洋、博赢双管齐下,对付妖后、获胜之机是否更大?’

    相父微微颔首:“若同时得他二人援手,定能斩除妖孽,匡扶社稷。”

    我急问良策:‘经纬妖后软禁,处处受辖制,身

    不由己,话不能说,身边更无亲信之人。虞洋虽是我表叔,博赢虽是我舅父,我却如同坐井观天,至今不识二人,如何与他沟通,争取支持?争取信任?’

    相父微微一笑:‘君上,你怎忘了?你还有个至亲至信之人。’

    我大惊失色:‘谁?’

    相父微微一笑:‘晨曦公主。’

    我闻言又惊又喜,更加钦佩相父的胆识。晨曦确是聪明绝顶,又比我便宜行动,何况这些年来,她心念血海深仇,偷习武功,身手不凡,必能不辱使命。

    于是,我依从相父之言,修书两封。

    晨曦心思灵巧,果然不辱使命。她先后将书信送至虞君和博赢手中。

    虞君义薄云天,当即派少主阿逢率‘南虞四剑’,潜入漓象宫,欲悄悄接我赴虞。

    我因痴念大仇,未肯同去,只将晨曦托付于他,盼其一世平安。

    舅父亦是大局为重,亲来桂城。可惜,妖后狡诈异常,行踪飘忽,居无定所。加之党羽甚众,数次除妖,未能如愿。

    舅父一刺未成,又生一计。我听他之言,铤而走险,争取相父旧部,悄悄救出相父,只盼日后能三管齐下,力挽狂澜。

    两位师伯、师叔为救相父,更是义无反顾。哪料到,营救中遭遇伏波恶徒,一路之上,都是穷追猛打,连番轰炸。

    危急存亡之秋,我假装被师叔劫持,实则以身相护。本是在劫难逃,多亏龙相神兵天降。”

    经纬一席话,只说的众人怆然泣下。

    阿龙终是忍下悲戚,一番沉吟,轻声相问:“陶然太后究竟是什么底细?”

    珍珠血泪翻涌:“夕者,寒浪文韬武略,独步天下;人面兽心,隐藏至深,曾得先君信任,所以出任护国国师。陶然自称寒浪之女,被寒浪引荐先君。”

    阿龙微微颔首:“我与寒浪夫妻打斗之时,涛背露苍狼刺青,观其武功,疑心二人与东吴寒波关系密切,定然都是北鞑奸细。”

    经纬倒抽一口冷气:“北鞑奸细?”

    阿龙点头:‘不错,伏波一派固然武功强悍,颇有手段。但是,一夜之间便血洗漓象宫,若无强大后盾,实难得逞。何况,寒浪曾以‘鞑北神功’吸取师伯功力,定与北鞑渊源极深。’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经纬一声惊呼:“却是如此!十年前那场血雨腥风,确有数百个灭绝人性、手段残忍的禽兽,斗现漓象宫。他们个个身形彪悍,而且不做言谈,分明不是咱们华人。如今他们已经安营扎根,整个朝廷都是小人当道,鱼目混杂。”

    阿龙略一沉吟:“陶然勃勃野心,争做女君,其志绝不仅限于中桂,定会觊吴觎蜀,窥虞伺滇,妄图吞并整个华夏。”

    经纬连连点头:“细细一想,她却有此意。据我所知,她素与东吴寒波、西蜀卓星、南虞‘凤焰’,相互勾结,往来密切。”

    阿龙闻言一惊:“与她勾结者,不仅有寒波、卓星,还有‘凤焰’?”

    经纬愤然:“不错,‘凤焰’曾是南虞国君,善斗尚武,志在四方,十七年前虞洋异军突起,将之推下君位。却不料,英明神武如虞洋,也有马失前蹄之时,居然会将这个滔天仇敌漏网。事到如今,‘凤焰’苟活于世,野心不死,聚集贼党,伺机反扑。妖后畏惧虞洋,明里臣服,暗里却勾结‘凤焰’,沆瀣一气,更搅的桂虞两地乌烟瘴气。”

    众人絮絮说了半夜,经纬终于强忍悲痛,含泪望着仲声,拜了数拜,又与阿龙、珍珠告辞:“经纬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珍珠大惊失色:“君上,夜已至深,还要哪里去?”

    经纬沉声说道:“我必须速回漓象宫。复国驱鞑之志未酬,我怎能善罢甘休?弑父杀母之仇未报,我怎能逃之夭夭?何况,陶然妖后找我不到,自会率领千军万马,踏平五驼山,如若那般,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珍珠急拉经纬,一声悲呼:“君上,万万不可!妖后歹毒,你若回宫,万劫不复!”

    经纬坦然一笑:“妖后狼子野心,妄想我会主动禅位,她做女君,也好名正言顺。登基大典,定在八日之后,此前她决不会杀我。我与舅父定下盟约,大典之上,里应外合,绝地反击。复国成败,在此一举。”

    阿龙眼见经纬毅然决然,飘然而去,悲天悯人中又生深深敬意。回望仲声,不禁想起师尊,更是满心悲凉。

    听风在世之时,曾与仲声谈古论今,赋诗作词,也算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可是如今,一个驾鹤西去,一个危在旦夕。念及于此,唯剩英雄扼腕。

    眼见珍珠痛惜老父,涕泪滂沱,阿龙心生恻隐,轻声相问:“珠妹妹可想营救令尊大人?”

    珍珠闻言,含泪的双眼,陡然射出两道精光:“龙相可有妙招?还请不吝赐教。”

    片刻之后,月色之中,

    便见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奔下五驼山,飞上金刀峰。

    两人奔上断肠崖,白衣人飘行如电,抢在前头,如飞一般,踏上铁索,飘然越过深涧。

    守在对面的金塞门恶贼,不料敌人去而复返,正睡得迷迷瞪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声未发,大穴被点。

    珍珠紧跟阿龙身后,两人奔如飞鸟,跃入“金塞宫”,转瞬奔至第四重宫室。

    阿龙躲在院中暗角,侧耳倾听,西侧殿室窃窃私语,伴随低低调笑,床具“吱吱呀呀”摇做一团。

    阿龙看向珍珠,极尽尴尬:“你且在此等一等。”言毕,飞身跃上殿顶。

    珍珠与他功力相差甚远,对寻欢佐爱之声浑然不闻,自是不解他意。眼见阿龙纵身跃上,一番犹豫,也飞身跟进。

    阿龙不好明言,只好由着她去。于是,掀开瓦砾,刺穿屋顶,偷眼观瞧。

    室内不曾点灯,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棂,斜射入榻,逡巡着阴谋,酝酿着罪恶。

    朦朦胧胧,似是两鸳戏水,尽欲尽欢;交颈拼杀,双股鏖战;粉融香汗,流漫枕畔;勇往直前,抵死缠绵。

    可怜卧榻,吱吱呀呀,不堪重负,几欲散架。

    珍珠只觉不堪,不敢相看,月色都掩饰不住她一脸羞惭。

    事毕,“金蝉子”强忍意乱情迷,声音压到最低:“六师妹,我不远千里,走吴奔桂,只为记挂于你。事到如今,可是你运命转折之机。俗话说,当断不断,必有后患。扪心而问,你文武双全,有胆有识,因何不去东吴大国大胆一试,偏要蜗居小国,任人驱使?你且想想,‘塞主’若能华夏一统,咱们身为功臣之首,何等风光?日后该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

    “金蛛子”柳阴轻漠,金鬓蛛落,满面忧戚,我见犹怜:“三师兄说得好,可四师兄毕竟待我不薄,我怎能临阵反戈?”

    “金蝉子”一声冷笑:“错!‘金蛇子’果然待你不薄?非也!六师妹难道忘了?当初咱们‘塞主’隐性瞒名,含辛茹苦,创立金塞门。‘塞主’本将金塞宫传给大师兄,‘金蛇子’却觊觎门主之位,在大师兄临危受难之际,落井下石。他不但欺兄,还无耻霸占了六师妹。他若果真待你好,你也算终身有靠。偏偏他心里只念着那个珍珠,何曾真心待过你?师兄不怕吓着你,你若这般下去,早晚死无葬身之地。”

    阿龙闻言一惊,念及“塞主”,心下更是生疑:“‘金塞武功’可是那个塞克创立?此功与‘鞑北神功’都以刚猛著称,心法招式大有渊源,又与北鞑墓鸩有何等干系?可惜师尊当年远离是非,对金塞门决口不提。”

    一番冥想,塞克的“金塞弧刀”、“霸王金翅蝶”骇然展现眼前:“这般看来,塞克就是‘金蝉子’口中的‘塞主’金塞门创始人。只是不知,塞克、寒浪、寒波、凤焰、嘉王之间,又有何等不可告人的关系和秘密?”

    “金蛛子”一脸狠厉:“师门之辱、兄长之仇、骨肉之恨,我时时刻刻铭记于心,岂能轻言忘记?更何况,‘金蛇子’对我招之即来挥之既去,却对那珍珠有情有义、死心塌地,又将我置之何地?”

    “金蝉子”趁热打铁:“‘塞主’素知六师妹胸怀大志,人活一世,靠的是真才实干,图的是扬名立万。六师妹虽一介女流,文治武功却在‘金蛇子’之上,怎能受他驱遣?”

    “金蛛子”闻听此言,雄心壮志凸显,一脸愤愤然:“便是如此!‘金蛇子’何曾待我如夫妻?他刻薄寡恩,对我终日欺凌。”

    “金蝉子”火上浇油:“倘若六师妹听之任之,岂止暗无天日?你且细想,‘金蛇子’只知取悦陶然,可是陶然若做桂君,与我何益?陶然虽是我族中人,却见利忘义,与寒波勾搭成奸。寒波人面兽心,若是小人得志,必将鸟尽弓藏,到那时咱们性命难保,若想神州论剑,更是妄谈。”

    “金蛛子”连连点头:“三师兄所言极是,小妹倾尽所能,不及万一。”

    “金蝉子”一脸忠义,眼中却闪烁着一丝难以察觉之阴险:“一不做二不休!只要除掉‘金蛇’,金塞三千兄弟,才能全数归你。到那时,六师妹便是有功之臣,无论桂君,抑或博赢,都会对你刮目相看,更会委以重任。”

    “金珠子”一脸疑惑:“三师兄果真与博赢达成默契?”

    “金蝉子”不尽得意:“实不相瞒,二师兄通天彻地,又得‘塞主’、大师兄、五师妹相助,博赢对他深信不疑。”

    “金珠子”闻言大喜:“我早知道,大师兄翻云覆雨,二师兄通天彻地,五师妹赛过神女,都非池中之鱼。”

    阿龙听到此地,颇为心惊:“我只知‘金蝉子’的大师兄、二师兄、五师妹号称‘金蝎子’、‘金蜂子’、‘金蝶子’,三人素来作恶多端,却不知如何远赴东吴,摇身一变,成了英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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