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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妖娆妃 未分卷 第142章:真正的情郎来了

作者:丁汀汀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6-05-19 00:48:2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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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若水一早离府,雪下得很大,街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已没过膝盖,马车难以通行。可她却坚持要走,不肯多留一日。她骑在马上,挥鞭策马,那傲然的姿态绝尘而去。

    王赞无奈,只得追上去,否则他的人头不保。

    杜恪辰躲在门外张望,终是一声叹息,希望这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转过身,厉王府的大门重重地关上,也该是整肃王府的时候。过去是他懈怠,自以为能掌控全局。可是当一件件变故发生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

    或许钱若水说的没有错,他有护母之心护妻之情,可他若不相护,难道要让世人耻笑,一个堂堂太妃都如此地手段卑劣,尚尽天良。裴语馨何错之有,却要被如此利用。他当初就应该把她给了管易,就不会有今日的悲剧。

    然则,多想无益,事情已然发生,他不能再放任。

    冬至过后,京城建康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这日正逢大朝会,百官瑟瑟缩缩地立在太极殿内,恭迎圣驾。

    皇帝一脸阴鸷地上朝,还未坐上龙椅,一叠奏折便已砸向殿中,“月前,厉王连抢西北数州的粮仓,可这奏折竟过了如此之久才送达京城,我想问问各位臣工,所谓的八百里加急是形同虚设的吗?”

    殿中无一人敢接话,事实上也没有话要接。不过就是厉王抢了粮仓,没有伤人,也没有再抢,况且他也是因为今冬送抵军营的粮有问题,才会出此下策。门下中书二省已经看过奏章,对此均表示要责成户部和兵部详查之后,才能定夺。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沉不住气,想必是积怨已久,好不容易找到厉王的错处能发落于他。想想这五年来,厉王殿下避居西北,如同消失一般,没有半点消息,今上早已是百爪挠心,恨不得能生剐了他,无奈厉王却如老僧坐定,他自岿然不动。

    皇帝见无人敢答,指着钱忠英问道:“钱大人,这奏章上说,送往军营的粮是陈年的旧粮,你有何解释?”

    钱忠英执笏出列,“回禀陛下,户部将今冬的军粮发给兵部,至于送往各营如何分派,与臣毫无干系,陛下应该问兵部,当初户部与兵部交接之时,全都是今秋收的新米,且都是兵部派人验收核实。”

    钱忠英甩得一干二净,且此事户部做得很无指栽,这发往凉州的军粮究竟为何会被动了手脚,只怕这位皇帝的心里如明镜似的。

    兵部尚书沈萧慌忙出列,“兵部与户部交接时,并未悉数核实,这户部若是混入了陈米,臣等也是难以知晓。”

    一句话又把责任推向了钱忠英,钱若水何等老道之人,“沈大人这就说笑了,当日兵部接收时,白纸黑字可都是签了字的,如今却说没有核实,要把责任推给户部,我户部却是不认的。”

    很简单,这交接时没查清楚是你兵部的责任,凭什么一句没有核实却把责任推回给户部,这怎么能说得过去。

    “沈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交接时没有查清楚却签字接收,反过来却要参户部一本,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说话的是大理寺卿蒋松,他是蒋青彦的叔父,与钱忠英属同一派系。

    沈萧话塞,数九寒天竟是大汗淋漓。

    “朕不是让你们在这争执陈米一事,而是厉王纵下行凶,抢劫各州州守,干系重大。”皇帝见情形有异,已渐脱离他的意图,只能规避要害,剑指厉王所为,“身为四十万镇西军的统帅,无视王法军纪,这是对朕对朝堂的挑衅。”

    蒋松接话道:“臣有异议。”

    皇帝冷眸一瞥,蒋松并不退缩,继续说:“臣的侄儿也曾在镇西军待过一段时日,据他所言,镇西军军纪严明,断不会出现这等祸乱朝纲之事,想必是有人故意陷害厉王殿下。陛下想想,厉王这几年守卫西北边陲,条件艰苦,已经有数年没有更换铠甲兵器,可他从来都没有怨言,依旧为我大魏守疆卫土。若要说厉王抢劫州府,臣却是不信的。”

    “蒋大人此言差矣。”沈萧终于找到反驳他的理由,“正因为条件艰难,才更容易滋生叛逆,厉王虽说避居西北,可他执掌的可是四十万精兵强将。”

    “所以这就是沈大人往西北送陈米的理由?”蒋松沉眸一笑,“都说是官逼民兵,大人这是想致厉王于何地。”

    “蒋大人,我可没有送过陈米,你可不要随意栽赃。”

    “臣也觉得沈大人不会往西北送陈米。”钱忠英突然插了一句,让沈萧松了一口气,然而他接着又道:“只能说沈大人驭下不严,兵部有人中饱私囊,私扣军粮。臣请陛下下令,彻查此事,还镇西军一个公道。”

    话题又绕回陈米,皇帝的脸上又阴了几分,“查,一定要查。朕现任中书舍人简飒调任大理寺少卿,于年后前往西北,彻查此事,还厉王一个公道。”

    钱忠英的脸色突然变了,于朝堂之中望向立于殿侧候旨的简飒,神情甚为复杂。简飒朝他微微颔首,波澜不惊的神情早已将他出卖,想必这是今上早就计划好的。只是因他和蒋松力保厉王,旨意才从彻查镇西军,变成了还厉王一个公道。

    然而,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今上想拉厉王下马,已昭然若揭。

    “对了,朕忘了还有一件八百里加急。”皇帝看向钱忠英,“这是厉王的上疏,提请削去钱氏的侧妃之位,因其以下犯上,与侍卫统领叶迁勾搭成奸,杀人顶罪。这件事,钱大人怎么看?”

    钱忠英没有一点的防备,可到底是数十年官场沉浮,面色平静如水,眸中却已然换了数回颜色,“臣女自幼丧母,由臣管教也是宠爱备至,不忍苛责,养成了她不受约束,任性妄为的性子。且陛下突然降旨,臣女本是不愿往凉州,然而君命难为,为保我钱氏一门荣光,她不得不孤身上路。”

    他言语中袒护宝贝女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若是德行有失,亦是陛下之失。”

    “钱忠英,你敢指责朕?”皇帝大怒,阴鸷的眸光狠狠地掠住他。

    钱忠英毫无畏惧地仰起头,“臣女早就有心仪之人,她又怎会愿意嫁往凉州,且臣的嫡女又怎能居侧妃之位,臣宠她如珠如宝,若非正妻,臣岂会割爱。”

    钱忠英从未如此愤慨,他呵护备至的女儿,却被威胁利用,去当了厉王的侧妃,他的心痛之情已积蓄多日,“且不说此事是真是假,臣女已是受尽委屈,就算她以下犯上又能如何,臣记得厉王妃是太常卿萧郎元的女儿,让她屈居于萧氏之下,她又岂能甘心。”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钱若水的张扬清傲与父亲如出一辄。钱忠英于朝堂之上的狂狷,也是由来已久。钱家百年门楣,世家典范,又岂是萧家一介寒门能与之相比的。他看不起萧朗元的清流之辈,他的女儿又岂会甘居人下。

    “臣以为,有哪个女子愿意与他们分享夫君,就像朝臣们都想为皇上分忧一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钱忠英的本事,更何况为了女儿,就算得罪天下人,他也毫无畏惧。

    萧朗元站在朝臣中间,默默垂了头,不争不辩,可却不会得到同情,因为在这个吃人的朝堂上寒门本就是异类,且又是清流之士,自然受尽冷落。

    “钱卿的意思是,看不起萧卿的女儿?”皇帝是唯恐朝堂太安逸,为此特地加了一把火。

    钱忠英看了不看萧郎元,“一个主动求嫁的女子,勇气固然可佳,却与其父的风格迥异。为求一个正妃之位,而致女子应有的德行于不顾,却不知萧大人是如何教女儿的?”

    萧郎元大窘,把头垂得更低。

    “萧氏当初为了一个正妃之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毅然求嫁。如今厉王府中侧妃侍妾众多,依她对厉王之心,想必容不下一众女子,必是诸多刁难。臣曾听闻,厉王殿下成婚数年,至今仍未有所出,这位厉王妃想必是居功至伟。早前厉王宠爱臣女之名已传至京城,臣心甚慰。可这才几日光景,却又出现这等奇事。臣不解,臣有冤。臣请陛下下旨,彻查此事,还我钱氏之女清誉。”

    皇帝眸光如火,可却找不到反驳之言,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开口,必会有更多的朝官为钱若水辩解,到时众口铄金,他还是要屈服于旧臣一系,他望向中书令何仕言,何仕言双目紧闭,浑然不知置身何地。

    “何大人。”皇帝不得不点醒他,“此事你怎么看?”

    何仕言猛然惊醒,持笏伏身,“事关我世家声望,还望陛下彻查此事,还钱氏一个清白。”

    连他一手扶持的新臣一系都站在钱忠英这边,皇帝真是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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