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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心计 正文 049 梦中魇

作者:赢嘉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9-01-30 00:29:1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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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界最可怕的不是洪水猛兽,不是暴风骤雨,而是人心。

    苏锦娘忽然发现自己身在空旷无人的草原上,微风和煦,天空中有两朵白云,白云后面太阳羞涩的将它的光芒洒向大地,洒在自己身上,苏锦娘觉得这光亮并不耀眼但很温暖。

    她张开双臂拥抱这和煦的传峰,在她的脚下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花,与苏锦娘分享着阳光洒下来的温暖,她俯身将月季花旁的野草摘下,她怕野草长得太疯狂影响月季花的盛开。

    苏锦娘刚把摘下的野草拿在手上,直起身时忽然发现远处有个将军模样的人骑着高头大马向自己的方向飞奔而来,越来越近,而这将军不是别人,而是季沐阳。

    季沐阳伸出孔武有力的手臂企图拉上苏锦娘一起坐上自己的坐骑一起飞奔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苏锦娘也乐意伸出手臂等待着和季沐阳的驰骋,可是季沐阳像是没看到自己一样,快马加鞭从自己面前一跃而过,什么都没留下。

    苏锦娘想叫住季沐阳,想告诉他自己有多想念,想问一问他在外面的日子过得好不好,想担心一下他身上被鸽子叨的伤口有没有在发作,当一切担心涌上心头的时候,她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了,只有朝着他远去的背影,嘶哑的喊道:“回来!——”

    回来,因为我需要你,生命中真的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过的一点也不快乐……

    苏锦娘高烧不退已经三天了,以上都是她发烧做梦时的想象。

    这三天梁如言一直在苏锦娘床榻前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一直都未合眼,刚刚打了一个盹就又醒了,摸了摸盖在她头上的手巾,为苏锦娘退热的凉手巾已经被她烧热了,苏锦娘将手巾从她的额头上拿开刚想去换一个,就听到苏锦娘喊回来,梁如言以为苏锦娘醒了立刻坐会到她身边,轻声问道:“你醒了吗,我还没走,我一直都在这,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可是苏锦娘却像一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除了正常的呼吸,完全看不到一点活着的踪迹,梁如言算了算时辰,又改到了熬药的时候了,他默默走到药炉旁,将自己亲手配的药倒进药炉里,点上火,拿起扇子,不快不慢的在药炉下扇着刚着起来的火苗……

    苏锦娘人还在草原上,一眨眼,她从草原来到了司衣房,她并不认识这里,只是看到下人们在努力的干活,洗衣服,刷恭桶,自己出现在司衣房别人也没觉得奇怪,他们反而轻松穿过了苏锦娘的身体,苏锦娘也并不觉得奇怪,到底为什么,她也说不好。

    苏锦娘刚想离开这里,就听到远处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姑姑在训斥一个毛手毛脚,没做对事情的宫女,宫女低着头,什么也不说任由司衣房姑姑责骂。

    “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吗,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品级不同的衣服,不能放在一块洗,这是对娘娘们的不敬,你怎么就不长脑子呢,记吃不记打呀,以前哪个宫的,一看你主子就和你一样,没教养,一个德行”

    姑姑刚教训完这个宫女,挨骂的宫女抬起头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姑姑。

    这个宫女是喜鸢,苏锦娘忽然心头一颤。

    姑姑本想骂两句消消气,可是看到喜鸢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她心里那股火又起来了,她质问喜鸢:“看什么看,说你不服啊?我告诉你,我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你,你现在最好把这两盆衣服给我洗干净了,否则晚上不许吃饭”

    喜鸢看了看地上因为其他人嫌弃工作量太大而不洗的衣服,又看了看盛气凌人的姑姑,她的固执发作,站在原地,像是听不到姑姑说话一样,一动不动。

    要知道以前没人敢这么和喜鸢说话,现在一个不入品的司衣房姑姑竟然这么呵斥自己,她不服气,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用三分之二的眼白瞪着姑姑,这眼神似乎随时能够把姑姑杀死一样。

    姑姑看到喜鸢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就气不打一起出来,她拿起戒尺想教训她一下。她让喜鸢伸手,喜鸢把手背在身后,继续和姑姑对抗,姑姑气的将戒尺重重的打在喜鸢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这一声清脆响亮,喜鸢的脸当时就肿了起来,嘴角顺着牙床开始向外淌血,这人在远处看着的苏锦娘心疼不已。

    苏锦娘焦虑不已,她知道喜鸢的脾气一上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她想告诉喜鸢别犯傻,姑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也不会少了你一块肉,苏锦娘心里这样想着,嘴里想要往出说,可是嗓子像是被人灌了铅,一句话也说不出急的苏锦娘直流泪。

    喜鸢一脚踢翻了洗衣服的盆子,盆子里的衣服顺着水流,懒懒的倒在地上,她用这样的方式对姑姑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姑姑被喜鸢这一脚给看呆了,自己在司衣房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敢不听自己,而且这样不敬的,喜鸢是第一个,姑姑气急败坏,扔下戒尺,四处寻找比戒尺更大的东西想要好好教训喜鸢,可是喜鸢却趁这个功夫开溜了,姑姑叫来司衣房的宫女,让他们就算把司衣房挖地三尺也要把喜鸢找出来。

    苏锦娘知道此刻的喜鸢一定很委屈,她一路跟着喜鸢来到司衣房放杂物的地方,没人会想到喜鸢会藏在这里,喜鸢蜷缩在角落里,眼泪委屈的在眼角里打转,可是她却不曾哭一声。

    回家吧,苏锦娘想要告诉喜鸢,外面的日子太艰难,家里的床已经铺好了等着你去睡,家里的碗筷也不曾少你一双,等着你回家吃饭,家里不会有人为难你,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我有的,你都会有,只要你回家。

    苏锦娘蹲在喜鸢面前想要告诉她。可是自己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她讲,希望她能听见。

    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过后,喜鸢捂着肚子咧起了嘴,为了不让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屈服,她用腰带把肚子勒紧了一圈,这是她今天第无数次这样做了。苏锦娘知道喜鸢饿了,她下意识的在自己身上找了找,竟然找到了一块馒头,她把馒头放在喜鸢前面一个干净的地方,希望喜鸢可以看到。

    喜鸢的饥饿让她想起来自己和苏锦娘,梁如言一起逃难的日子,那样的日子虽然不比司衣房的日子好过到哪去,但是有家人的陪伴,在艰难的日子或许都是快乐的吧。

    何必呢,难道非要喝自己最亲的人过不去吗,喜鸢不止一次这样的想,但又给自己否定了无数次,她只是觉得是苏锦娘抢走了自己的一切,所以才让自己变成今天这样,让自己柔软的心变得像今天这样坚硬,不可原谅,喜鸢说。

    喜鸢打算睡一觉,或许醒来之后就不会饿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会回到自己身边,这世界又将是另一个样,太傻了,喜鸢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喜鸢刚准备闭上眼睛,忽然看到自己前面有一块馒头,不仅不脏还冒着热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喜鸢谨慎的左右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她才冒着‘生命危险’将馒头拿在手上,她怕这是姑姑设下的诡计。

    喜鸢小心翼翼的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就这一口,让喜鸢坚强的肚子彻底沦陷。

    她想没吃过馒头一样囫囵的将馒头整个塞在嘴里,贪婪的享受着人间美味,不知道是不是噎到了还是触景生情,喜鸢好不容易塞进嘴里的馒头全喷了出来,随之,她的眼泪也随着喷出来的馒头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

    “小姐,你在哪,我想你了”

    喜鸢像是一个流浪的小孩,躲在漆黑无人的角落,因为和家人拌了几句嘴固执的离家出走,现在夜漆黑,街道太陌生,她想回家了。

    “姑姑,她在这!——”司衣房的宫女听到喜鸢的声音找到了她的藏身之所,喜鸢见势不好,赶紧起身逃跑,苏锦娘一路跟着她,不知不觉,喜鸢来到苏锦娘的寝宫。

    看到无比熟悉的家,喜鸢愣住了,脑子虽然在告诉自己不要进去,可双腿却不听使唤迈了进去,梁如言看到喜鸢非常诧异,像是第一次看到她一样,竟然从嘴里冒出,你好两个字。

    喜鸢没理会梁如言先是环视了一下曾经的家,忽然眼睛落到了躺在床上的苏锦娘,她疯了似的跑过去,看着人事不省的苏锦娘,坚强的喜鸢再也绷不住了,倒在苏锦娘怀里痛哭,像是贪玩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

    梁如言没去打扰喜鸢,就让她在哪哭,他觉得喜鸢一定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对苏锦娘说,不打算打扰喜鸢,他想,喜鸢哭好了,就一定会回到从前吧。

    梁如言刚要躲出去,喜鸢却忍住哭声,抹了把眼角的泪,装作坚强的样子走到梁如言面前,重重的叹了口气对他道:“梁大人,我把小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把她照顾好,你一定要让她好起来,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去哪?”梁如言听着喜鸢莫名其妙的话心中充满疑惑:“锦娘现在还病着,你就忍心离她而去?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喜鸢听着梁如言的责备苦笑道:“小姐对我好我知道,可我不想永远活在小姐的呵护下,我也该有我的生活,我们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梁如言不知道喜鸢经受了怎样的挫折和成长,让她和以前的自己从此一刀两断,但是他很赞同喜鸢说的话,说都不是谁的附属品,谁都有权利寻找自己的生活,长大了的孩子终究是要离开家人,离开家乡,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闯,也许等到老的时候,也会是无悔的吧。

    梁如言没在挽留喜鸢,他相信如果此刻苏锦娘是清醒的,她也会和自己一样默默送上祝福,希望她选择的路,平安无事,顺风顺水。

    此刻,灵魂出窍的苏锦娘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很欣慰,曾经依赖自己的喜鸢长大了,也是该到了分别离开自己的时候了,也许自己该送上一个拥抱,也许自己应该送上一句祝福的话,但苏锦娘送给她的是放手,那是对她最后的疼爱。

    躺在病床上的苏锦娘像是知道喜鸢要离开一样,眼角默默留下眼泪,放佛在用这种方式送别喜鸢。

    灵魂出窍的苏锦娘,闭着眼双眼,她好像还没完全接受喜鸢的离去,周围的声音开始的异常,风吹着树枝呼呼作响,就连空气也变得陌生。

    好像不是在皇宫,苏锦娘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漆黑的树林中,这树林苏锦娘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原来这里是四个月前,苏锦娘,梁如言和喜鸢逃难落脚的地方。

    苏锦娘看到自己的真身偷偷跟在喜鸢身后,她去给杨广背上的箭上抹上了药寒暄了几句就走了,苏锦娘的真身从身上拿出悬赏通告,仔细对比这个受伤的男人就是杨广,她立即回去告诉了梁如言这个消息。

    看到苏锦娘一脸兴奋的样子,梁如言质疑的看着她:“你真的想好了吗?”

    苏锦娘坚定的对梁如言道:“想好了,我无时无刻不想报杀父之仇,手刃了王世充那个狗贼,现在老天助我,隋帝杨广就在眼前,我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把咱们带进宫”

    “真的?”

    “当然是真的!”苏锦娘认真的点着头

    接下来的事就都知道了,苏锦娘利用喜鸢想拆散自己和梁如言的心里,顺水推舟,让杨广对自己产生了好感,苏锦娘欲擒故纵,绝食相逼,让杨广动了恻隐之心,被她带进皇宫成了今天的修容。

    灵魂出窍的苏锦娘看到这些,脑中像过电一样想起以前的事,原来自己竟然这样处心积虑,原来自己一直都在利用杨广,原来自己一直都没忘杀父之仇,原来自己说个骗子。

    苏锦娘突然意识到,这世界最可怕的不是洪水猛兽,不是暴风骤雨,而是人心,承载的太多,到头来陌生到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你活在这个世上就是欺骗,你可知罪——”

    不知从哪传出来的声音,让苏锦娘觉得毛骨悚然,无处遁地,她怕极了,四处寻找可以躲藏恐惧的地方,企图让自己的心的道片刻安宁,可是没有这种地方,她只能象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跑,直到来到悬崖边。

    从这跳下去就解脱了吧!苏锦娘这样想,突然纵身一跃……

    “啊!——”苏锦娘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像是梦魇了一样,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大汗淋漓,当她用好一会才意识到这是个梦的时候,她释然了,原来除了梁如言,依然无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梁如言听到苏锦娘的喊声,连忙跑到她床前,看到苏锦娘醒了,梁如言兴奋的手舞足蹈,摇着她的身体重复的确认:“你真的醒了吗,你可把我吓坏了”

    苏锦娘勉强的冲梁如言笑了笑,告诉他自己没事,没事就好,是梁如言今天重复最多的一句话。

    “刚才有人来过了吗?”

    苏锦娘没头没脑的话让梁如言愣住了,他差异的向苏锦娘解释道:“你昏迷的时候,喜鸢刚刚来过了,她说……”

    没等梁如言说完,苏锦娘顾不上身体的虚弱,冲出寝宫寻找喜鸢,可是她连喜鸢的影子都没找到,像是喜鸢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苏锦娘只好失望的回到寝宫,只留下她一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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